虽然有些丢脸,可封凌还是乖乖照做,毕竟能有个地方好好睡觉最重要。窗口上挂着一只银色风铃,她跳上窗台时不小心碰到,铃声差点大作,被苏懿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嘘,小心。”
平安跳进了屋内,封凌回眸一笑挥手与他道别,却被他拉住袖子,轻扯过去。一个蓄满万千柔情的吻落在她的眉间,有个醉人的声音在清朗的星空下对她说:“封凌~我喜欢你。”
繁星无言,万籁俱寂夜,只有他和她的喜欢,仿若永恒。
第二天,资芸起床看见封凌,大为惊讶:“你什么时候回的?昨夜我等你好久,担心地睡不着。”睡不着?昨晚那个雷打不动的是谁?害她跳窗而入的是谁?“哼哼,你这骗子。”封凌坏笑着扑过去将资芸的脸拉成了正方形。资芸躲到窗边去,一抬头,突然大叫:“咦,窗上挂的风铃呢?谁偷了?”
对啊,哪里来的毛贼,如此胆大?封凌偷笑不敢说话,由着资芸胡乱猜测,最后不了了之。
第11章相知不疑
九月底的时候,封铮写了一封信来。信上说:二叔的生意越做越大,他要去很远的地方行商,多半过年也是回不来了。他很想念她,这最后一句,封凌看了许久,心底的孤单丝丝缕缕挥之不去。深秋天气微凉,她独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一动不动。资芸来叫她去吃饭,才发现她满脸泪痕,双眼微红。
那天她提笔给哥哥写信,只写了一句:“长相思,无穷极。”还能说什么呢?如今她写给哥哥的信也越来越短。书院没有多少新鲜事,苏懿二字坚决不能提,她不知道该写什么好,他仿佛离她日益遥远。所有的事,他都不愿告诉她真相,而她也渐渐失去了解的兴趣。想到终有一天,哥哥会娶妻生子,一家人热热闹闹,那时候,她在家里就会像外人一般。或者,如现在这样,彼此的思念早点淡去也并非坏事。她已有了自己的新朋友和新天地,不会再一味沉溺于过去。她也不再是那个抱着哥哥不肯撒手的胆小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们的人生不会永远交织在一起,该放手时便该快乐地放手。
只是最近几个月,资芸总在忙着练习击鞠,准备参加书院与本地衙门组织的击鞠大赛。而苏懿碍于师生有别,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带着她出去玩。如今的休沐日成了最无趣的日子,她常常独自待在卧房,不知做什么好。
这天又是休沐,一大早,房里就剩下封凌独个。初冬暖阳正好,她在屋里再坐不住,换了件鹅黄宽袖袍子,挟着本闲书出门去了百香园。
园子里没什么学生,大约天气好都去镇上闲逛了。封凌挑了个干净些草皮厚点的地方,将随身携来的油毡铺在上面,抱膝而坐,认认真真地看起话本子来。
正看到相府小姐伤春悲秋独上闺楼,恰逢一俊美书生骑白马从围墙下过,两人遥遥相望,一见钟情。情节虽不出新,词却写得妙极。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