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做主?播,做策划,而是成为了一个打杂的。每天?做做报表,发发邮件,整理库房——然后就是望着期待可以?一夜飞升火爆全网的领导摇头说我令她失望了。”
“你问我为?什么害怕这?个裁员信息,是因为?——是因为?我害怕,我害怕我的领导,我害怕我的同事。我害怕她们看我的眼神,也怕听到她们叫我的名?字,甚至有的时候办公室发出的声音,都令我感到压迫感。她们的存在,就是在告诉我,我令大家失望了。”
“你有没有想过回去做原本的工作?”直到现在,殊赫还在努力想要帮红玉打败负面情绪。
红玉歪着脑袋苦着脸手掌重重的拍在腿上:“我说过,可是我们部门?领导说,我是上级领导来视察时钦点的人才,不能回去跳舞。”
“可是裁员的时候,大家都是人才。”
“哎呀你没在单位呆过,你不明白。”
殊赫开始的时候,还在认真的默默的听着。
然而负能量,就像是一种病毒。
潜移默化的透过听觉,渗入皮肤,抵达肺腑。
当殊赫也出现了心悸和发汗的时候,他明白自己该叫停了。
“可是第一,你们公司没有通知要裁员。这?是事实。”
“第二,就算裁员找到你,同意?不同意?,由你决定。”
“第三?——”就在最后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红玉已经崩溃的站起身,像只长臂猿似的挥舞着双臂在殊赫的面前大喊:“你有没有听到,有没有听到!你懂不懂,你懂不懂!你都没上过几天?班,你懂什么呀。你也不是我们单位领导,救不了我。就算我不愿意?,公司也一定会找我说话,催促逼迫我离职的——”
“找你就算是来错了。”
“什么结果都没有,你看我现在更?焦虑了。”
“没效果能退钱吗?”
诡异的动作折射出晦暗不明的光影,映在殊赫的脸上,在寂静的安静的办公室里,像是一种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