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道:“他是被逼到绝路了。孩子生下来他什麽都得不到,不如现在解决掉,老太太再生气也不会要了他的命,以後想办法生个儿子出来,家产就到他手上了。”
“子昂哥说得对。”仁念慈讥笑道:“我估计大表哥以後都生不出儿子来了。”
男人问:“你确定?”
“虽然他藏得好,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人看到仁恩慈去外国看病了,好像是治不育症的专科。”
“哈哈哈,一个男人遇到这种事确实让人同情。不过放在仁恩慈身上,我觉得这真是老天有眼!”仁念慈跟著笑起来。伊人半睡半醒,听到他们的对话,想问却没力气开口,渐渐地睡沈过去。再醒过来,天已经黑了,感觉有些颠簸,似乎是在车上。
“你醒了?”仁念慈在她耳边低声地问。
“我……这是在哪?”女孩清了清嗓子,睡了很久,却还是累得睁不开眼。
“这是去别墅的路上。”
“谁的别墅?”
“我家的别墅,现在是仁咏慈在住。”
伊人蓦然掀开眼皮,惊问:“为什麽要去那里?”仁念慈不是向来与仁咏慈不和麽?怎麽这会儿又主动去找他了,而且还是带著她。女孩不安地坐起来,往车窗外望了一眼,四周黑漆漆地看不清事物,仅能分辨出月光笼罩下丛丛树林的阴影。
仁念慈摸起伊人的一只手,“陈子昂对我说,现在不是单打独斗的时候了,我们必须找到同盟。所谓敌人的敌人即是朋友,要想和仁恩慈斗,还有谁比仁咏慈更适合当夥伴呢?”
伊人冷笑道:“你倒是不计前嫌,可是仁咏慈会不会认你呢?咱们做过的事情,都快把他的肺给气炸了,他想杀你的心都有。”
仁念慈说:“有你在,不管他多生气,都会原谅的。”
伊人很想相信仁念慈的话,但她清楚得很,自己和仁念慈一同在仁咏慈身上施加的伤害,不是几句道歉就可以解除的。弟弟抢了哥哥的女人,还在哥哥的眼皮底下做出苟且之事,这麽大的绿帽子,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轻易释怀的。伊人了解仁咏慈的孩子脾气,所以她没有仁念慈这般乐观。
汽车继续开,在山路上绕来绕去。睡著的时候不觉得,醒来没多久伊人就开始晕车了。她轻声地问:“这是谁的车子?”
“陈子昂派的。”
“就是在银行大楼顶层和你说话的那个人?”
“对。”
“他是谁?”
仁念慈淡笑道:“我的靠山啊。”
“我就知道,肯定有人在暗中帮助你。”伊人静静地说:“不然你一个小孩子,没可能活得那麽放肆。”
仁念慈就像个小孩似地,笑得张扬恣肆。大手紧紧地捏著伊人的小手,用手指反复揉搓她的手心,又翻起手掌,仔细地看掌纹,幽幽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