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的灯光交相映织,纪颜庆幸他的脸上不停交换红色绿色,才让他薄红的脸无法被直面的窥见。
“你的第一次真的是在高中吗?”
“不会还没有成年吧?”
“成,成年了,”纪颜小声地说,
“纪颜你那么乖干嘛,他们问你可以乱编吗?干嘛一股脑透出来,”
“你再问他可能他对象是谁都藏不住会被逗出来,”
周围起了阵阵哄笑声,纪颜小口抿了杯果汁,微低下头,眼眸闪烁躲避着,局促不安地用鼻音小声回答,“不会的,”
“傅泽你怎么一直盯着纪颜,人家害羞了,"
坐在对面的人听闻只是微微仰了下嘴角,“只是好奇,”
火力转移到这位年纪轻轻的高大帅气总裁,纪颜不敢抬头看傅泽,只能从他们的问题了解到现在的他,
“有女朋友了吗?”
空气安静了几秒,纪颜屏着不敢呼吸,
“有了。”
“啊,”周围叹发着惋惜或祝福,而纪颜的大脑好像被清空了,他依然不敢抬头,眼里蒙上了一层雾,
“那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看他吧,”
周围兴致高涨,扯着傅泽问东问西,而重点都在他不愿透漏名字的女友身上,纪颜趁着无人注意,起身离开,他们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他觉得自己变得轻飘飘,好像要脱离了地面,所以他用力地踩好每一步,怕一不小心会出丑,
厕所里面有人喝醉呕吐,甚至还会传来淫靡的喘息,纪颜的抽泣音淹没在这些声音中,时间过去了没有多久,纪颜克制着这麻乱的感情,深呼吸几口,告诉自己他与傅泽早已没有了任何关系。
明亮的白色走廊,黑色西装在门外很显眼,纪颜抬起头,目光落在那张现在没有很多表情但依旧足以迷倒大多数人的脸,目光相对,纪颜几乎是下意识反应,转过身,朝着另一边走去,
“纪颜!”
纪颜没有回答,直到第二声呼喊又再次响起,他咬了咬嘴唇,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抬起头,转过身,朝着傅泽笑了笑,而后又快速地转过头,他没有来得及观察傅泽的表情,但他想,他们之间的唯一一条相连的线断掉了,这正如他所愿,即使纪颜笑不出来。
时钟刚过11点,纪颜想这场聚会于他而言该结束了,他没有发现傅泽的身影,纪颜心里苦笑了一下,又小心地和身边的人交谈了一句,告诉他有人问起的话就说他先走了,旁边的人先愣了片刻,随即又点了点头。
酒吧外的天鹅毛纷飞,冷空气向纪颜袭来,他裹紧羽绒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见到了想要见的那个人,但他好像并没有释怀,路灯下倒映着他纤瘦的身影,纪颜终于回过神来,才发现他身前也多了具倒影,
“我送你回家吧,”他们的身影并列在了一起,纪颜懵懂地向旁边望,仰起头,
等他上了车,纪颜也还懵在云雾中,旁边有着他熟悉的温度和气息,纪颜觉得脑袋忽然生锈了,运转不过来。
冷风从窗子空隙吹进来,思绪逐渐清明,纪颜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以前,他垂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敏感。”
“你比以前稳重了好多。”
前方的灯转化为了红色,透过后视镜,纪颜抬起头,视线相撞,傅泽的瞳孔像古老的琥珀,穿过亿万年的光阴凝视着他。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现在已经很晚了。”
纪颜觉得心里压着大石头,下面的小草想要探出头,却一次又一次被压垮,
“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纪颜,看我。”
“很晚了,再见。”
门被卡住,然后纪颜陷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怎么又哭了?”
纪颜不能回答,泪水开始不受控制,直到染湿了傅泽的大片肩膀,纪颜才如梦初醒,想起了傅泽在聚会上的一番话。
“我的情绪还是写在脸上,抱歉,我好像一直做不了体面的下台,总之,很谢谢你。”
他的泪水又掉了下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但他习惯性向他毫不保留。
纪颜用力去推搡傅泽的肩膀,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开,呜咽声只增不减,他无法看清傅泽的脸,是否还是像曾经一样深情注视他。
“你想知道我女朋友的名字吗?”
纪颜挣扎着说不出话,他痛苦地闭了眼,胸膛被划开,傅泽恶劣地用刀缓慢地将他的心脏剖开。
“我就告诉你一个人好不好?”
“不要,我不想听,”
纪颜拼命摇头,始作俑者抓紧他的手不放开。
“我的女朋友叫纪颜,他长得很漂亮,喜欢哭,喜欢藏着心思不说话,我真的好爱他,但我女朋友好像生气了,悄悄躲开了我,好几年了,怎么找也找不到,我今天才见到他,但我一见面又把他弄哭了,你说,我要怎么哄他呢?”
“要怎么哄他呢?”
鸣唔的气息减弱,傅泽紧紧抱着纪颜,在他柔顺的头发上来回抚摸,终于,纪颜抬起了头,黑色珍珠眼睛脆弱又柔软,只想深深让人把他揉进怀里疼爱。
“应该,应该先买他最喜欢喝的桐溪街的老奶奶家的柠檬茶,然后带他去吃南街小孟阿姨的水果蛋糕,最后再抱着他说一百遍我爱你。”
“这样就够了吗?”
“应该够了吧。”
“在这之前可不可以先做其他事呢?”
“什么?"
激烈的吻印在纪颜的唇上,傅泽用完了他的所有克制,终于可以抓紧怀抱里的人,将他狠狠疼爱。
黑夜中的酒店里,响着断断续续的低喘和呻吟,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声音才停了下来。
门口的阿姨正坐在床前,拿着几张支票核对,听着二楼下来的脚步声,她的表情瞬间丰富起来,打量着从楼上下来的英俊高个子男生。
他在外卖栏上找外卖,只能模糊看见他分明的轮廓,夜风将他的外套吹了鼓了起来,男生依旧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旁边的视线充满戏谑,男生也没有给她任何眼神,阿姨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说起,
“你们年轻人精力就是好,大半夜还在运动呢,不过我说,还是有点节制,年纪轻轻的把别个姑娘弄怀孕了可咋搞啊。”
面前男生的表情依然冷漠,拧着外卖袋,还没有等她把话说完,径直上了二楼。
门外传来几声敲响,祝听强忍着有些不适的双腿,穿着酒店不合脚的拖鞋,他从猫眼向门外望去,随后又小声地问:“是涂川吗?”
“嗯,”
门打开了,涂川眼神瞄过祝听露出的锁骨,上面还若隐若现些许的咬痕,他皱了皱眉,把门关了之后,随即又把外卖放在了床边的台桌上,动作几乎一气呵成,祝听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涂川高大的身躯就拥了过来,
“想你了,”
没有等祝听回话,涂川又按着祝听的后脑吻了下去,灵活的舌头轻易地化开了祝听的齿关,在他的口腔里面扫荡,祝听只能踮起脚,双手紧紧揽住恋人的脖颈。配合他的动作。
涂川在床上毫无保留地释放了他的野性,但祝听根本就招架不住,没有亲吻多久他就败下阵来,骨节分明的大手滑过了祝听的腿根,最后悄悄溜到了祝听丰满的臀部,在那里按压揉搓。
“不要了。”
祝听好不容易才躲开了亲吻,喘息道:“我快站不稳了,”
话一说完,涂川就把他抱了起来,祝听惊叫了一声,双手牢牢套紧他的脖子。
“你吓死我了,”
话还没有说完,涂川作势又要吻过来,祝听无语极了,一只手按住他的嘴唇,另一只手抓紧他的肩膀。
“你不是说会听我的话吗?我现在好饿的。哥哥。”
涂川喉咙滚动,但最终还是住了手,把祝听轻轻地放在了床上,又打开了旁边的外卖盒,仔细擦拭里面的餐具。
“男朋友真周到啊,”
祝听靠了过来,笑意盈盈地盯着涂川看,涂川摸了摸祝听的头,“你就只会嘴贫,”
“怎么?涂川哥哥不喜欢吗?”
“喜欢。”
涂川突如其来直白的视线直直望着祝听,深邃的眼眸里面溢出柔情,这反倒让一开始撩拨的祝听败下阵来。
第二天离开时,祝听穿着涂川的外套,戴着帽子,女人竭力想看清里面人的模样,耐何男生把怀里的人护地太严实,硬是看不清分毫。
“拿好钱做好你该做的事就好。”
女人尴尬地回了句“好”,然后目送两个年轻人离去。
他们打车来到了小区,刚一下车涂川停了下来,拉住了祝听的衣袖,祝听不解,
“干嘛啊?”
“上来,我背你,”男生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又补充道,“你的腿还疼,”
祝听听了红了脸,
“亏你还懂呢,以后轻点知不知道啊,”
涂川没有回话,只是眼神执着地黏着祝听,见他不上来,又拍了拍自己的背,
“小区里的人都认识,被看见就不好了。”
“戴着帽子看不见脸的。”
最后还是没有拗过涂川,祝听埋着脸,整个人搂着涂川,外人看只能瞅见白嫩纤长的手和露出的小腿。
终于到了楼下,祝听松了一口气,眼前的人却丝毫没有走的意思。
祝听疑惑地歪了歪头,
“真的不可以去你家吗?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我才不信你呢哥哥,你忘了上次我被你做了下不了床了吗?腿抹了好久的药呢,”
“这次真的不会了,”
涂川靠了过来,学着祝听的方式,稍微弯了腰,在祝听的颈侧蹭了蹭,然后又用可怜的眼神眼巴巴望着祝听。平时高冷的人做出这般动作,实在违和,这让祝听想到了隔壁邻居家的阿拉斯加。
“下次好不好呀,下次一定好好陪你。”
祝听又望了望周围,发现没人才在涂川的嘴唇上印上一吻。
最后在祝听的软磨硬泡下涂川终于走了,祝听望了望大门离开的背影,却又不自觉地笑了笑,有一个黏人的男友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啊。
灯光洒在狂欢的人群上,喧闹堕落颓靡,付青将棉花揉成球塞进耳朵,在这里工作了那么久他依然不能适应这震耳欲聋的音乐,然后他像往常一样,穿着工作服,在镜子前整理,冷白的皮肤,细瘦的腰,刚齐过耳的微卷发,漂亮的眼睛带着些许疲惫,他展露着无数次的假笑,终于满意后便端着客人点的酒在疯狂的人群中麻木地穿梭。
这是一群青年,目测年纪都在20岁左右,付青小心地把酒放在桌子上,臀上突然被大手触碰,付青被本能激地细哼一声,反应过来后又保持微笑,托起盘之后准备离开,手腕被强劲地抓住,他疑惑地寻着手的主人望去,入眼的是一双极具侵略性的双眼,
“小美女,坐下来一起喝杯酒再走啊,”
“不好意思,我是男的。”
付青始终保持着微笑,回答完不动声色地想把手拉开,在这几年到处碰壁后,他终于明白了一些不愿承认的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笑容很多时候能解决了不少麻烦事。
但他根本拉不开,手腕上的另一只手越发用力,甚至在他手上留下了红痕。
付青的笑快挂不住,两人的姿势有些古怪,周围传来不少的窃语和戏谑的眼神,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
“王卓,把手放开,”
冷淡平静的话从桌子的对面传来,王卓有些心虚,但并不甘心,依然没有放手,
“王卓,”
语调依旧很平静,其中却多了几分凉意,
手腕终于被放开,付青保持笑容带着歉意弯了弯腰,松了一口气。
付青把手腕揉搓了一遍又一遍,一圈的红痕被他自己抓抓挠挠又填上了几笔,旁边的水龙头被人转动,付青愣了一下,抬起了头,望着镜子里旁边的人,
“谢谢!”
那人好像没有回答的意思,付青等了好一回儿,那个人站直了身体,付青发现季时璟又比几年前高了些,在他转身之际,付青又连忙说了句,
“刚才,谢谢你!”
季时璟没有回过头,付青低下了头,冷漠低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别再像以前一样被骗了。”
季时璟没有明说,但付青清楚,他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随即迫使自己镇定下来,他还有很多事没做,现在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
外面的世界安静了下来,半夜的街道凄冷带着危险,但好在这里离付青的租屋并不远,付青裹紧外套,风刮过树枝沙沙作响,前方的租屋灯还亮着,付青从包里摸索出钥匙,桌子上摆放着几盘菜,还冒着热气,
“小青回来啦,”
“阿姨你不用等我的,”付青放下外套,摸了摸旁边睡着的猫,
“不等着你回来总觉得空落落的,”
付青笑了下,浮现出浅浅的酒窝,
“妈睡着了吗?”
“早就睡了,现在比以前好多了,不会一直说胡话了。”
“那就好,”
“小洵呢?”
“他很早就睡了,真难为他了,那么小就已经那么懂事了。”
“是啊,”付青垂下睫毛,眼里含着柔软和歉意。
付青小心地收拾完,将身体狠狠冲刷了一遍。
现在的日子还是比较艰难,曾经隔壁家的阿姐告诉他赚钱有一个很快的方法,他听着阿姐的话面红耳赤,但想着家里的处境,付青在阿姐的怂恿下走进了那个地方,周围遍布呻吟和男人的荤话,里面的人穿着暴露大胆,阿姐在和老板商量,但付青忍受不了跑了出来,他恶心地在街边蜷缩身体呕吐,泪珠大颗地往下掉,他不想因为钱而自甘堕落,或许他可以多打几份工,即使辛苦一点,于是那天他摇摇晃晃地回了家,事后阿姐质问他,把他狠狠骂了一顿,说他长成这样就应该出来卖,付青不再理会,埋着头到处找工作。
“妈妈,”
“妈妈不哭,”
付洵的小手擦过付青脸上的泪痕,另外一只手学着付青平时的模样,轻轻拍着付青的肩膀,
“小洵,”付青紧紧搂着付洵,在这些夜里,他无数次问自己,是否真的应该诞下这个生命,让他跟着自己不停受罪,
“等我长大以后妈妈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付洵黑色明亮的眼珠认真望着付青,又笨拙地亲了亲付青的脸颊,付青笑了,望着此时才四岁的小孩,用手指刮过付洵的鼻尖,
“小洵只要健康长大就好啦!”
在这个些许寒冷的夜里,母子紧紧搂在一起,汲取彼此的温暖。
a中的附近有许多店,付青埋着头,细心擦拭着店里的各种用品,此时正值晌午,学生们还在学校午睡,店里只有风扇转动的声音,还有那毫不避讳直白的目光,付青不敢抬头,还好那个人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付青知道他的名字叫陈泽远,很有钱的富家子弟,最近他频繁出现在店里,中午时会点一杯奶茶,坐在这里盯着付青看,付青不懂,幸好忙碌使他忘记了许多身外事。
付青今年刚满十八岁,他不用再偷偷摸摸提心吊胆地去打工,但还是很多店铺招聘商拒绝了他,没有经验、看起来唯唯诺诺容易害羞的男孩好像没有什么用,尽管他长的好看,但在忙碌需要人才的的工作中不会有任何优势。
大街上被风刮起的传单,落地又飘起,打着旋,付青觉得自己就和它一样。
a中旁边的奶茶店很有人气,面积很大,装修复古别致,工资比那些洗碗打扫卫生的工作高了不少,他抱着试试的心态来看看,老板甚至没有叫他实习,直接同意了他,
“你的脸肯定会成为店的一张招牌,”
付青第一次为自己的脸庆幸,这里的人确实很多,他每天都忙的团团转。
第一次遇见陈泽远的时候,对方盯着他看了很久,他甚至提醒了他三遍,他才回过头神,后来,付青几乎可以在任何时候遇见陈泽远。
天空放晴的时候,陈泽远为他打伞,说怕他晒黑头晕,下雨雷鸣的时候也为他打伞,说怕他淋湿感冒,多次下来以后,付青不明白,他不相信有人会不求回报一味付出,所以在难得放闲的星期天,公园里的石路全是樱花花瓣,闲亭里老人唱戏下棋,付青停了下来,抬头问,
“你想要什么呢?”
此时陈泽远的眼神明亮过后又变得黯淡,
“你怎么会不知道,那么明显,”
但付青确实不懂,他不知道有什么可以给予陈泽远,他只有一个糟糕潦倒的家,和不得已辍学没有文凭的自己。
这次的谈话没有进行下去,陈泽远依旧很热情,他会和付青聊很多,马尔代夫的海上小屋,神秘遥远的法老木乃伊,亦或是开往霍格沃兹的蒸汽火车。
第一次见到季时璟是在陈泽远十八岁的生日宴会上,他邀请了很多人,这是付青从来没有踏足过的名门宴会,付青一开始很想拒绝,他不想自取其辱,不想成为众多富家子弟的笑资,但陈泽远牢牢抓紧他的手,真切告诉他只希望他能来。
客人太多,陈泽远坐下后又起身应付,他担忧的眼神望向付青,付青只是微笑,告诉他去后花园坐会儿。
烟雾从花园的的偏僻斜角飘来,付青以为是什么东西被点燃,他走过去看,却发现一个人正站在那里,高大的身躯,垂着头,当他发现付青时抬起头,付青从他的神情里只能感受到冷漠和阴鸷。
“你好!”付青有些不自然地打了声招呼,男生看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露出了有些作伪的笑,随即消失不见,恢复了他的冷峻模样。
付青讨厌烟味,在两人交际完便他便赶紧离开。
付青和陈泽远在一起的过程短暂又不真实,那天宴会陈泽远喝醉了,他把付青拉紧在怀里,说他喜欢他,付青低下头,脸变得滚烫,内心茫然,陈泽远或许急了,偏要付青回答他,付青终于肯抬头,但迎来的却是激烈的亲吻,陈泽远对他上下其手,付青发现整个身子也在热烈的灼烧,尤其是那条不曾使用的缝隙泌出黏液,打湿了下体。
与陈泽远一起的时候,付青总有些担惊受怕,陈泽远好像随时对他充满了欲望,亲吻不能缓解,他们吻着吻着陈泽远又把他扑进柔软的床铺,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摸向他的臀部,然后又急不可赖地想要往前,付青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制止住他,那个时候的陈泽远变得尤其可怕,眼睛布满猩红的欲望,前面硬起的幅度不容忽视,
“不,不可以,”付青转过头,望向窗外,他不敢直视现在如此可怕的陈泽远,空气安静了许久,陈泽远把付青耳畔的碎发别在耳后,又亲吻他的额头,
“我去洗个澡,”陈泽远变回温柔阳光的男友形象,而付青还在心悸。
陈泽远发现了付青的秘密,在付青喝醉酒的那个夜晚,店长请他们一起吃饭,他没有想到付青喝啤酒也能喝醉,他翻了付青手机列表的电话,发现了男朋友的字样,他些许皱眉了一下,随即拨通了电话,陈泽远很快地就到了,店长怀疑他就在这附近。
他直接抱起了付青,在众人的视线中离开,只留下他们独自惊讶,
付青已经完全喝糊涂了,揽着陈泽远的颈脖,睁眼看见几个重影,
“你是谁啊?”
“我是你男朋友啊,小青,”
付青发现几个重影都在一同说话,
“都是我的男朋友吗?怎么长的一模一样呀。”
陈泽远笑了笑,满脸宠溺,他向下蹭了蹭付青的脸,
“完全喝糊涂了啊我的小公主。”
那天陈泽远想为他换衣服,而付青即使喝醉了,也坚决制止,
“你会发现的,”
“发现什么?”
陈泽远把付青压在身下,耐心小声询问,尽管此刻他想把付青狠狠欺负。
付青眯起眼,手指在陈泽远的脸上摸索,眼睛到鼻梁,划过颈脖和他的腹肌,陈泽远咽了咽口水,付青不知道此刻他多么的勾人,
最后付青的手划到了陈泽远的手背,细细抚摸他的青筋,最后在把他的手向自己的身体带,最后来到了陈泽远从来不曾想过的神秘地带,
“你会发现这里。”
后来的记忆变得模糊,付青只知道自己在淫咽,浪荡声在房间持续许久,最后转化为小声的鸣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