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摇摇头,站起身在椅子周围的地面上仔细找着什么,却并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莫非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不可能,如果真的发生在这里,一定会留下痕迹。白七直起身,目光在房间内逡巡着——
桌椅都很整齐,墙上的字画也是干净的,那么……白七问萧寻:“在这里,地上原本摆着的是什么?”
萧寻愣了下,脱口而出:“蒲团啊。”
“蒲团放在屋子中间?”
萧寻点头道:“是,戒律院少有人来,钦法大师的一个习惯便是在此处放上一只蒲团,夜深的时候经常在此独自参禅。只是以前听说戒律院死过人,也有说法是钦法大师是在每日超度亡魂。”
如此便说得通了。白七将目光投向墙角,那里放着一只蒲团,几日没人动过,已落了一层薄灰。他将蒲团拿到门口,就着月光仔细检查着,果然发现上面有一小块可疑的暗斑,嗅了嗅,是血的味道。
白七又在屋里转了几圈,忽然矮身伏到另一把椅子旁,从地上捡起一根头发来,满意地一笑,他取出手帕将头发包好,对萧寻点头道:“我要走了,你走不走。”
萧寻以为他还要去找别的地方,急忙道:“你要去哪?我也去。”
白七失笑:“已经快三更天了,自然是回屋睡觉。”
“你找到线索了?”
“找到一些。”白七若有所思地一笑,“不过当务之急,你先去弄把锁来把门锁上,不然明早僧人们该以为遭贼了。”
“为什么是我?”萧寻不满道,“两人一起做贼,凭什么只有我善后。”
白七神秘地示意他看身后:“你看那里。”
萧寻转身,却什么也没发现。
“看什么?”他回过头,却发现门口空荡荡的,早已不见了白七的人影,“居然诓我!”
白七骗到了萧寻,心情甚好,施施然回到房门口,忽然想起上午正德说的话来。
东厢房的最东边……
白七看了看时辰,距离子时还有一刻钟。月光明亮柔和,万籁俱寂,既然已做了回贼,那再做一回又有何妨?白七轻轻跃上屋檐,奔着最东边的小院而去。
☆、叶凛
夜很静。
静得连桃花飘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叶凛站在院子里的桃树下,手里拿着剑。花瓣飘在他的剑上,又慢慢滑落,月光洒了满身,就连影子也尽是孤独和冷寂。
如果此刻有人经过,一定会很奇怪,为什么这么晚了他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