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想试一下的话,说不定我可以……”向斯年说不出后面的词,他偏了下头,希望林迁能心领神会。
林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许跟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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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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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澡洗得格外久。
因为向斯年大部分时间都是直愣愣地站着冲冷水,思考头脑一热的发言该如何收场。
林迁已经先一步洗好,到床上等他去了。
到这一步再反悔实在丢人,向斯年只能试着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至少一会儿看上去不能乱了分寸。
走出浴室的时候,向斯年浑身上下只在腰间围了条短浴巾。
他肩膀的晒痕并不明显,但胳膊和胸腹比起来却有足够人眼分辨的色差。他一边擦头,一边步履从容。
林迁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肉卷,只露出半个脑袋,紧张又兴奋地盯着向斯年走近。
“盖这么严实干嘛?”向斯年扔了毛巾,伸手扯被子。
“我……我没穿衣服……”
“废话,穿着衣服怎么做?”
向斯年扯开被子,露出林迁赤条条的身子,双腿跪在他身体两侧。
林迁半弓起身,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僵硬地摆在身体两侧,忐忑地问向斯年要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你又不会,躺好就完了。”说着,他顺着林迁腰线摸了一把,“不错,终于有点肉了。”
林迁刚想开口,就被向斯年握住要害,抿紧嘴唇。
到底是年轻气盛,根本不用费太多功夫,便顺利进入状态。
向斯年不愿温水煮青蛙,打算速战速决。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位置,慢慢压下身子。
浴巾遮住了胯间光影,林迁看不真切。跟预想中完全不同的做法让他惊奇又着迷,他本能地支起身子,迫切地想要主动跟进。
“啧,你别乱动。”
向斯年正辛苦着。他的确有经验,却不是这方面的经验。
林迁刚被领回来的时候虽然营养不良,但现在仍旧长成了一米八的大小伙子,青春期的营养更是一点没少。向斯年的任务一点也不轻松。
有水珠顺着下颌线滴下来,不知是头发没擦干,还是汗水。又缓了一会儿,向斯年蹙成疙瘩的眉头才稍显舒展。
林迁正急得团团转。他还记得之前接吻的时候因为摸向斯年屁股被呵斥,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敢轻举妄动。
“让你别乱动,不是让你……一动不动……”向斯年吐息着。
“我不知道我该干什么。”林迁盯着向斯年腰间松动下滑、快要露出小腹的浴巾和上方时而绷紧的腹肌,咽了口唾沫。
“摸我。随便哪里。”
林迁对着向斯年上下打量,视线最终定格在他脸上。
他从来没见过向斯年露出这种表情——
他是意气风发的城主,杀伐肆意的机甲师,脸上只有骄傲轻蔑的淡笑或是不必掩饰的怒意。而现在他却微驼着身子,用带着苦闷和欲望诉求的眼神望着身下人。
他需要帮助,我的帮助。
这样想着,林迁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捧住向斯年的脸,摸了摸。
“……”
“不……不对吗?”
向斯年被气笑,他一把扣住林迁后脑勺,稍稍用力扯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强势地和他接吻,在唇瓣分离的间隙说:“老子是让你摸平时不能摸的地方。”
林迁来不及思考,顺着溜进脑海的第一个念头行动——
他虔诚地将双手按在了向斯年柔软的胸肌上。
向斯年轻笑了一声,骂道:“我就知道,小流氓。”
“我又做错了?”林迁不明白,“明明是你说的。”
这时候,门轻轻地响了。
向斯年浑然不觉,林迁却很敏锐。他侧头去看,对上一只小小的黑影,和一对明亮的金色眼睛。
他连忙叫住向斯年:“一线天回来了,它在看我们……”
猫的瞳孔瞪得溜圆,目不转睛。就算它暂时无法理解,它也绝对能闻到空气中暧昧的气息。
带着被打扰到怨气,向斯年瞥了一眼,随后问林迁:“你想停下吗?”
“我……我不知道……”
“那就别管它。”
……
第二天接近中午,向斯年才睁开眼,耳边是某只小动物熟悉的呼噜声。
脑袋一侧,只见那猫正踹手蹲着,感受到向斯年的目光后胡子一抖,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他。
“……”
正上头的时候,做出什么疯狂行径都有可能。但当天亮之后,难免又要为先前举动感到尴尬。
算了,反正是不会说话的小畜生,看就看了。
向斯年闭上眼,打算再睡一会儿。可半秒后,他突然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猛然起身,果然在枕边看见三只粉粉嫩嫩、还在呼吸的老鼠幼崽。
“你几个意思?”
向斯年一把抓住一线天后颈摇晃。可这猫却对他的怒气置若罔闻,甚至还眯起眼睛打呼噜,颇有“不必谢我”的潜台词。
林迁被他骂醒了,迷迷瞪瞪地爬起来看发生了什么。
“你自己看看它这是要干什么?”向斯年转而找它的主人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