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本就不是好欺负的人,竟然抓住林迁失误的机会,把他连人带车扑到了沙地里。
原本光鲜亮丽的摩托车被俩人折腾得灰头土脸,但无人在意。
向斯年用挠痒痒肉的方式报仇,这招向来好使,林迁大笑着求饶。最后两人都筋疲力尽地躺在沙地里喘大气。
太阳成了天边的一道线,点点星光露了出来,四周也趋于昏暗。
“好玩吗?”向斯年迟迟没把气喘匀,原本刚捡回条命,不该如此剧烈运动的。
到底是年轻,林迁身体的恢复情况明显比向斯年好。
“好玩。”他承认道,“就是你的车,挂彩有点严重。”
“再修就是了,无所谓。”
“天黑了,要回去了吗?”林迁顿了顿,“你做后座好不好,让我来骑,平路总没问题吧?”
向斯年本想拒绝,但见这小子期待的目光,便终是点头允许了。
林迁一个鲤鱼打挺,直奔倒下的摩托车。他用了吃奶的劲试图把车扶正,但车的前轮栽进了沙里,力气实在不够。
向斯年慢悠悠地走过去帮他,他说了句谢谢就要往车上挎,并且催促向斯年也快些上车。
“这么着急,就不想再学点别的?”
现在的光线正好。
隔得稍远些,身影便会溶于夜色不可分辨。但是对于近在咫尺的脸,却足够看清所有细微的表情。
向斯年站得很近,一只手搭在林迁肩膀上。
林迁觉得自己心跳一下子快了,眨了眨眼:“学……学什么?”
向斯年决定用行动作为回答。垂着眼帘凑近,随后目光从林迁嘴唇移到双眼。
林迁知道这是在发出邀请,而同意应该……
他紧张地闭上眼,薄软的眼皮轻轻发抖。
他只听得对方轻笑了一声,接着是下巴被捏住,嘴唇传来湿润的触感。
不同于林迁稚嫩的横冲直撞,向斯年的吻显得从容。他慢条斯理,变换着力度和角度,像是引导,又像是引诱。
林迁本能地回应着,跟着对方的节奏。双唇每次短暂分别时都发出短而轻的声响,像是心脏漏掉的节拍,也像是主导者在轻叩门扉。
林迁攥着向斯年的夹克前襟,半倚着沉重的摩托,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不跌坐在地上。
他终于明白了接吻该有的感觉。
“呼吸。”向斯年停下来,轻声提醒,“你快把自己憋死了。”
林迁像是没有听清。他扯着向斯年的衣服,主动凑上来,想要把吻续上。
“这么着急?”向斯年故意微微低头,与他磨蹭脸颊,就是不给他亲,“这才到哪儿……”
林迁像雏鸟一般啄向斯年的嘴角,呢喃着问:“那么之后的事呢?我还能学吗?”
“至少不能在这里学,对吗?”向斯年不紧不慢,他似乎很爱看林迁欲求不满的样子,“天完全黑了会很冷,而且若是在外面逗留太久,他们会找过来的。”
“那就回去学,”林迁气急败坏地掰起向斯年的脸,终于如愿以偿地再次吻上,忙里偷闲地催促,“快点,带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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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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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林迁还是坐在摩托车后座上回得城。
他不在乎自己是怎么被半哄半骗的,脑袋里迷迷糊糊地只有一个念头。
至于是怎么从摩托上下来,拉着向斯年回家进屋,事后他也说不清楚。只记得背后靠墙,和向斯年拥吻。
“糟糕,床还没装,施展不开可怎么办?”向斯年戏谑道。
林迁懒得思考。他像是上了瘾,怎么也亲不够。
还得是向斯年按着他额头暂时分开,与他对视着问:“你确定你想好了吗?”
“当然……我当然想好了,”林迁下巴微抬,因情欲而扩大的瞳孔中只有向斯年的倒影,“只要你愿意教我。”
“别这么快回答我,”相较之下,向斯年显得克制,“我要你想清楚,你必须意识到——”
可话还没说完,向斯年就被迫不及待的林迁扯住领子,进而一个不留神推搡到对面墙上。
他没料到林迁会突然出现“攻击性”。
只见,林迁眯起眼睛逼近:“我想得很清楚,我等马上要做的事很久了。我看过的影碟可不只有红唇女士。”
他故意压低声音,让自己听上去更有气势。
向斯年稍显错愕,但很快就笑了,用哄骗的语气说:“看来怪我,不该低估你的。”
许是不愿总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林迁开始试着掌握主导权,手肆无忌惮地游走。
向斯年把这当成乐子,报着看戏的心态由着林迁的性子——比如随着他的动作脱去一件件衣裳,再笑看他被自己衣服缠住胳膊,然后气急败坏地挣扎。
向斯年没有任何压力,全当是小孩的游戏。
直到两人拉扯着走进卧室时,他意识到林迁的手摸到了他屁股。
向斯年立即身子一僵,像是触发了某种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