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向斯年像是想起了什么,问:“昨晚是不是有人来敲门送麦酒了?”
统计分配物资的活他自然是有参与。
林迁知道瞒不住,只好支支吾吾地说是。
向斯年活动着下巴盘算,然后一针见血:“凯尔来送的?”
林迁更心虚了,小声说:“是他没错……”
向斯年翻了个白眼,小声骂:“你们可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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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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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幽灵机甲的战役一直像个刺卡在向斯年心头。不得不承认,虽然大部分成员成功脱身幸存,他们依旧没能对幽灵机甲造成有效可观的反击。
当初考虑性能,为机甲照明系统配备的全都是精良的石英玻璃。结果现在反倒弄巧成拙,让幽灵机甲用共振的手段在极短时间内全部击碎。
为了不重蹈覆辙,向斯年决定将一部分照明系统的材料更换成不受共振影响的普通玻璃,以适应不同的受击方式。
病还没好,这个工作就交给林迁去做了。准确地说,是向斯年找了包括林迁在内的几个人共同完成。
虽然和凯尔的关系永远不可能缓和,向斯年还是想培养林迁跟队内其他人协作的能力。
林迁乖顺地接下这个任务,一天里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车间里忙活。
向斯年一个人待在家里,翻找乔伊留下的书,试图寻找到雷达的改进方案。
太阳落山前,有人来敲门。
向斯年一边问着是谁,一边放下书,从书房里走出来。
他本以为是忘记带钥匙的林迁,打开门后才发现是凯尔。
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向斯年,凯尔喜笑颜开,抬了抬手里的木箱,道:“我来给您送酒。”
向斯年叹气,声音有些哑:“你上次来就该一起搬来,何必多跑一趟。”
因为在家养病,向斯年一改在外的穿衣风格,身上套着宽松且色浅的家居服,一件薄外套披在肩头,没了平日潇洒强硬的气势。
凯尔庆幸自己能见到这般风格的城主,好像距离一下子拉进了许多。
“您说得对。”凯尔道,“其实我这次来主要还是想慰问您。听说您生病了……林迁在吗?”
“他不在,他去车间了。这下正和你心意了?”见凯尔没走的意思,向斯年侧过身子,邀请他进屋,顺带把一些遗留问题处理清楚。
一直以来向斯年对他的态度都是拒绝,不断推远,如今终于算有了进展,凯尔心花怒放,暗叹自己这么长时间的执着努力没白费。
他飞快地把木箱放下,赶上去:“您慢点走,我扶着您…… ”
“不用,”向斯年随手一指,“自己找地方坐。”
“您看起来有话要说。”
如果可以,向斯年很想以一个有压迫感的姿态进行谈论,但奈何没力气久站,只好坐在能和凯尔面对面的沙发上。
凯尔双手不自觉地放在膝头,显得兴奋又紧张。
向斯年没卖冠子,开门见山:“你父母知道你喜欢上了一个大自己十几岁的人吗?”
“有暗示过。我认为,如果对象是城主您,他们会祝贺我喜结连理。整座城不会有比您还可靠的人了。”
“我不知道你父母怎么想通的,但是……”向斯年稍显犹豫,停顿了一会儿整理着话头,“林迁和你一样,我是说,看上了同样大他十几岁的人。这小子是我捡回来的,我无意成为他的养父,但是……说到底我得为他负责。我不允许他和一个年长这么多的人自由恋爱。所以哪怕是出于以身作则的目的,我也必须拒绝你,并且再一次希望你,不要再报以任何念头。明白吗?”
这一番话听得凯尔错愕。
不过他很快理清了思绪,试探着问:“或许您还不知道林迁看上了谁?”
这下轮到向斯年皱眉头:“你难道知道吗?”
凯尔了解到林迁的心思,忽地笑了:“他这样探查您的想法,还真是机灵。也是,如果您把自己定位成要为他负责的监护人,必然不会猜到离谱的真相。”
向斯年讨厌别人故弄玄虚,沉声道:“什么真相?你最好直说。”
“他有没有形容过那个人?诸如可靠,强大,亦或是卓越的机甲师一类的词。”
向斯年有了不祥的预感:“有,但是……”
“如我先前所说,向城主,这个城里没有比您还适合这些形容的了。”
向斯年的表情因震惊和窘迫僵住,他甚至还想摸摸额头,试图分辨自己是不是又烧起来,进入了荒诞的梦。
“你别开玩笑。”
“怎么会是玩笑呢,城主?”凯尔无可奈何地笑,“我的情敌,我再了解不过。”
这一番交谈下来,遗留问题是说清了,却也变得更加复杂了——
原来将那小子“诱拐”走的“混蛋”竟是他自己。
凯尔选择将林迁的秘密揭开,便是断定向斯年无论如何不可能容忍那小子的觊觎,算是拔出这个情敌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