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坐。陶林由于工作之便,有时会从老板处得到一些尺码较短而不好卖的成衣,有尺寸合适的他便拿了去送给杨父。在陶家,他也会主动帮杨母做点家务。杨家夫妇本来就是热心肠,见到儿子这个朋友话不多又懂事,又听杨言提过他双亲的情况,都对陶林疼惜得很,简直要将他当作自己的儿子看待。杨言有个比他小一岁的妹妹,新婚不久,妹妹和妹夫都是和善的人。陶林很喜欢这一家子,杨家人的相处模式是他从小到大一直期盼却从来没有盼到的幸福家庭的理想模式。他喜欢和这家人共度的时光,而离开他们家后,想起自己曾经的家,他又会感到无比失落。每当这时候,杨言就要想办法让陶林快乐起来——他的拿手好戏便是对陶林装可怜,然后将其拐到床上去做些色色的事。
陶林就是这么一个耳根子软心也软而且经常犯贱的人,他经不住杨言的软磨硬泡,默许后者对他为所欲为。而杨言也确实信守承诺,没有对他用强,而是苦心钻研性爱上的“快乐之道”,网购了一堆灌肠剂和润滑油之类的东西,说是要尽量减轻他的负担。但杨言骨子里终究还是个变态,喜欢帮陶林灌肠清洁,并且抱着他进厕所全神贯注地看完他被迫排泄的过程,也特别喜欢舔他的阳具和肛门,直到他难忍地射精。陶林每每都对此感到羞耻万分,可是他的一切最羞耻的行为都被这家伙看过了,渐渐地他也能说服自己把这当作是性事中的情趣,而享受起来。久而久之,他竟也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没什么不好。
六月一到,热空气就占领了整个城市。实在受不了没有空调的闷热房间,陶林在杨言的劝说下同意搬到另一处条件稍微好些的有空调和热水器的房子里。本来杨言说要由他来付房租,但陶林执意要各出一半,几番争执后陶林勉强同意自己付小头,杨言付大头,毕竟如今杨言的薪资比他高得多。经过多时的相处,两人现在除了没法领结婚证,生活中俨然是一对老夫老妻的模样,尽管很多时候看起来都是杨言单方面的一头热,陶林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他的爱意。
☆、25
九月的一天,杨言接到母亲的电话,说他父亲昨晚下楼时不小心一脚踩空了跌落台阶,右小腿摔骨折了。杨言和陶林急忙赶到医院,见到躺在病床上一脸沮丧的杨父和埋怨个不停的杨母。杨母埋怨的点在于这个月底就是女儿的预产期,结果老伴偏偏在这时候出了事故,两边都需要人照料,她一个人分身乏术。
“妹妹婆家那边没人来照顾她?”陶林轻声问杨言。
杨言便告诉他,妹夫身世比较可怜,父母死得早,一个人来这城市打拼,娶了妹妹后算是个上门女婿,于是妹妹的婆家根本就没人。
“他妈啊你就别怨了,你以为我想摔断腿啊?!你就去闺女那里,我不用你照看,实在不行就请个护工!”杨父受伤后本来就心里不痛快,这会儿被妻子唠叨烦了,说话也忍不住大了声。
“你就是小腿骨折而已,又不是全身瘫痪,请什么护工!听听,嘿,说得那么阔气,请护工!好一点的护工一天得少钱啊你知道么!”杨母向来节俭,不乐意听这话。
“你一个人两头顾不来,说请护工吧你又不乐意,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杨父没好气地顶了回去。
杨言见状无奈,只好说:“你俩别吵了,我请假照顾爸,行不?”
“你连饭都不会做,能照顾个什么啊,我还得每天给你们送饭!”杨母叹了口气,“唉,早就叫你学着点自己做饭,你不学,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