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缓过神来,那人已麻利地帮他穿好裤子,亲昵地将他搀扶起来,以温和却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我们回家吧!”
一路上陶林都像是被人喷了迷药,浑浑噩噩地跟着他走,在坐上出租车时感觉屁股阵阵作痛。没多久车就停下了,杨言拉着他的手下了车,继续搀着他慢慢走上楼梯。
门开了,眼前是熟悉的小客厅,和单间小卧房。陶林像个木偶似的被杨言牵着走进卫生间,给他洗刷身体。在看到洗手池上房的台面上摆着两套牙杯和牙具时他有点发怔,心想:我离开这里的时候明明把我的牙杯也带走了啊,为什么现在又有一套在这里?
杨言发现了他胸口的太阳纹身,有点恼火地质问他:“你为什么去纹身了?!”
陶林的意识仿佛被哗哗的流水冲走了,答不上来。
“为什么纹一个太阳?”杨言不依不饶地追问。
太阳啊……听到这个词,陶林傻乎乎地笑了:“我想……我想我的日子过得光明一点。”
杨言没再说话。
洗漱完毕后他被杨言领进了卧室,躺进了他曾睡过好些日子的被窝里。杨言关上灯,紧挨着他躺了下来,并抱住了他。这种耳鬓厮磨的感觉也很熟悉,熟悉得令人怀念。
“陶林我喜欢你。你留在我身边好吗?我不会再让你难过的,从今往后我绝对不会再骗你了。”杨言整个人也有点魔怔。
“我恨你。”陶林脱口而出。
“那你要怎样才能不恨我?像打你哥的男朋友那样把我痛打一顿?你打我吧,打完我就消气了。”
杨言一直在他身后念叨,陶林感到既困又累,累到分不出什么错对。在极度的混乱中,他终于昏睡过去。
第二天陶林醒得很早。屋子里有些冷,他很快恢复了意识,记起昨晚的不幸遭遇。身边的家伙紧挨着他,犹在梦乡里。陶林盯着他的脖颈,心里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想掐死他的杀意。可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必须得趁这人醒来之前离开,彻底摆脱他。陶林尽可能轻手轻脚地起身,跨过杨言下了床。这一跨对他而言动作太大,牵动了昨晚惨遭蹂躏的后穴,屁股火辣辣地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