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浇灭了刚刚懵懂起来的热情。
指针走过了凌晨十二点。周五已过,生日已完。穆秋朗拿起马上就要自动关机的电话,考虑再三,打给了韩臣。因为是周末,那帮人逮着韩臣肯定是彻夜不归。此时,定然是在哪个酒吧喝的酩酊。
与其在这里黯然神伤,不如出去透透气。那边,正如自己所料非常热闹。穆秋朗问了地址,便出门而去。
他没有开车,因为要喝酒。
酒吧里,韩臣一干人等玩的正high,穆秋朗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一瓶瓶酒如同凉白开,喝的畅快。同事们都习以为常,没人在意。只有韩臣察觉出来他的不对。
自从踏进酒吧,穆秋朗就一直笑容满面,跟谁都能哈拉一阵子,边哈拉边喝。完全就是一副没酒找酒喝的样儿。女人们说时尚,他也不管懂不懂就搀和着东拉西扯,男人们说女人,他也绝不落于人后。不管是否感兴趣的话题,都要参与进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心情好点,才能没时间想别的。
厕所里,有人吐的稀里哗啦。
韩臣走进来,满面红光的人正使劲洗着脸。对着镜子,韩臣点根烟倚在墙侧:“你怎么了?不是今天有事吗,大半夜又跑了出来?”
穆秋朗强撑着笑容:“忙完了,不好扫大家兴嘛。”
“秋朗!”韩臣认真的审视过去。“你最近半个月很反常。你自己都没发觉吧。”
“有吗?我不还是我。”
“算了,你不说我就不问了。”韩臣转身欲走。
一只手,紧紧拉住了他的衣服。穆秋朗抬起头,舒口气:“韩臣,我有事求你。”
韩臣吐口烟:“真是伤脑筋啊。”
看来是很麻烦的事。因为韩臣很了解这个学弟,尽管他平日里总是马马虎虎,说话办事也很得过且过,可是却从来没开口求过自己。
“我、、、想问你借钱。”本来不想这样做,但是想想同样是背债,这边大不了还利息,而那边,如此下去是要赔进去一颗心的。其实一颗心不算什么,问题在于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可就太难熬了。
“多钱?”韩臣凡事也都是一副宠辱不惊的表情。好像都在他意料之内。“怎么了,跟泛泛之交彻底相处不下去了?”
穆秋朗惊讶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早知道我欠他钱的事?”
韩臣也不回避直截了当的说:“我本来是不知道你买了辆车的。也不知道你买的当天就撞了。巧合的就是那阵子我在部署如何拿下华佳的广告,所以知道这件事是不经意的。后来,看到你跟他在一起我才明白,你是在以身抵债。”
穆秋朗原本就因为酒精的影响脸色红的像着了火,此时听见韩臣最后那句以身抵债,一张脸更是红的发亮,感觉脸头皮都是烫的。
“不过我不知道你究竟欠他多钱。既然能驱使你这么做,想来数目不小。但是,做都做了,怎么、、、我不是不打算借你钱,就是奇怪,这事照正常逻辑来说,你情我愿的交易你没什么损失,而且他对你看起来还不错。为什么要突然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