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季清歌刚要回头往北门奔跑过去时,就被帝瑾轩揽入了怀中。她一脸错愕,忙轻声提醒他道:“那边……出事了。”
方才听到那阵慌乱的脚步声时,她就隐约觉察到了一阵不妙。想必是在北门的城楼处,又有人坠楼了。
能让守在北门外的禁军们都引起警觉的人,想必也不是一般的齐军将领了。
无论北门处发生了何事,身为萧王殿下的王妃的她。都是想同他一起赶过去,瞧一瞧的。
她不想袖手旁观。
帝瑾轩拥季清歌在怀中,佯装云淡风轻的说道:“那边出事了,自有守候在那边的将士们,听从他们的将领的命令,前去解决。
而你与我,就无须多虑了。”
言罢,帝瑾轩的薄唇,轻轻凑近了季清歌的唇边。刚要贴上去,就见她慌忙躲闪了。他一脸不悦,沉声问道:
“小妖女,你胆敢拒绝为夫?”
“你口中有未藏安i神的药粉,谁能知晓?上过一次当,还不能吸取点经验教训啊?”
季清歌自从上次在安迄古城郊外的行营中,被帝瑾轩以吻的方式,悄悄为她送过一次安神的药粉儿后。她就在关键的时刻,对他有了些戒备心。
对于季清歌的拒绝,帝瑾轩倒也没再生气。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忧伤及歉疚,道:
“等我,别走太远。”
“不。”
见帝瑾轩要丢下她,一个人前去。她忙如实的说道:“先前还在纳朴楞寺之时,婉凝和淳于将军他们都说过,若是那个人今晚敢来祸害谁,他们必然不会放过他。
夫君你是知晓的,守候北门的将士们,是熙玥皇朝的禁军将士。也是我父亲在生前,所带领出的那支精锐之师。”
“若是此时把守着北门的人,仍然还是他们的话。那怕是就算你我都不必赶过去,也会有禁军的将领在那儿指挥着他们了。”
帝瑾轩薄唇微微挑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问道:“但你我,可有听到他们的声音?”都没走的太远,想听到北门那边所传来的声音,也不难。
“没。”
看来,还是她家帝债主爷比较有经验。能通过方才所传来的那阵慌乱脚步声,做出判断。
认为此刻守候在北门的将士们,已经换了人。
可她与他从北门经过时,她也没太去关注,守候在门外的将士们,面孔是否陌生啊?毕竟禁军将士们那么多,她也无法一一的记住他们的面容。
寂静的黑夜,充满了阴森的气息。
凉风袭来之时,仍能让季清歌嗅到,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气息。这股血腥味儿,显然比她在白天所嗅到的那阵血腥味儿,淡了许多。
可是来自北门处的,那阵“嗖、嗖、嗖”的,放出利箭的声响。却是比大风吹过树木时,树叶所发出的“哗哗”声响要密集的多。
大风刮过所发出的声响,宛如一头饿极了的怪兽,在黑夜中所发出的阴冷i嚎叫。
偏偏夜幕漆黑,还没有半点的月光照亮。而北门处城楼上亮着的灯笼,却是在同一时刻,被那些破坏者们,给毁灭了。
季清歌放眼瞧去,只见北门之外,有道道剑光交织着,如一张i无形的巨网。刀剑撞击时所发出的铿锵之声,赛过了凄厉的风声。
在一阵响彻天际的呐喊声里,季清歌听到了两个字:
“婉、凝!”
那分明是淳于钥的具有穿透力的男声。可是在此之前,季清歌从未听到过淳于钥的声音,有如此的悲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