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只蒙上你双眼,于你,影响不大。”
按住季清歌右肩的将士屠i西满,冷冷的对她说道。
就她这么位来路不明的女子,谁敢让她睁开双眼,进1i入行营?西凉本就是边境之地,还是军事重地。
若是出了甚闪失,谁担当的起?
季清歌无奈的闭着双眼,任由屠i西满和柳七默用黑布条把她双眼蒙上了。所幸他们未把布条系的太紧,便令她心里略微感到轻松了几分。
不多时,季清歌被屠i西满和柳七默押着,走下了马车。她在跟着他们往右转了个弯时,便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琴声。
琴声伴随着晚风拂过树木的声响,回荡在寂静的黑夜里。
恰巧在此时,季清歌嗅到了一阵脂粉香味,她不禁柳眉微蹙,问道:“此乃何地?”他们这是要押着她,往哪儿去?
“哈哈。”
押着季清歌的其中一位将士屠i西满听了,不禁冷笑两声。问道:“人间繁华地,富贵温i柔乡。
落花盈粉泪,佳人哭断肠……”
屠i西满随口说了几句打油诗后,便讥讽的道:“放心,去了那儿。爷会跟冉妈妈说,让她好生照顾你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冉妈妈挑学员,眼光可高着呢。
就你这细皮嫩1肉的样儿,她兴许能瞧上。可凭你这股子刁钻劲儿,她怕是未必能收你。”
季清歌在听说了,那冉妈妈未必会收她这话后,心中暗自窃喜。可她的心思,并未从言语上表达出来。
而是佯装诚恳的建议道:“我说军爷,你们能否别把我送去那种场所了?我这人虽然是瘦了些,可我却是位入得厨房,也进得了厅堂之人。”
“口说无凭。”
屠i西满唇角弯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道。
要知道,行营中的伙食,有多重要。谁敢让她那么位来路不明的女子,去为齐军将士们煮饭?
若是出了事,自个儿掉脑袋不上算,还得累及到一家子人。谁有那么大胆,敢把她往厨房带?
屠i西满冷哼一声,道:“煮饭和沏茶的事,你就甭想了。”
“那我进杂屋劈柴。”
季清歌不卑不亢的说道。
去柴房劈柴,就权当是锻炼身体了。说话,有她家帝债主爷在的话,还不会舍得让她做活儿。
磨磨药粉,手上磨些茧,都要被她家帝债主爷心疼好久的。
就更别说舍得让她去杂屋劈柴了。
但是……于她而言,想在齐军行营中弄份儿情报。潜在柴房当粗使丫头,可远比在那不分昼夜的喧嚣之地,以卖艺为生要强啊。
尽管她明白,那场所虽为风月之地,却是官府所办的教i坊司。那里面的艺1i妓们,是只为达官贵人们献歌舞,唱曲儿的。
而不会为普通的将士们献唱。
可她毕竟是萧王妃,是当今皇帝的儿媳妇啊。再说了,她要去了那等场所,还有甚颜面,回去跟着她家帝债主爷啊?
哪怕她一定是清白的。
季清歌勾了勾唇,刚要问话,耳旁就响起了冷冽的男声。
“劈柴一事,你也别想了。”屠i西满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