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待马车停到了景宁街叶府门口,走下马车的人。便成了易容后,伪装成了杜雪锵随从的冷i雪,以及冷矜。
司空幽怜甚至在冷i雪路过他身旁时,嗅到了一丝来自她黑袍处的奇香气息。那是一种能令人昏迷的毒药粉……
待司空幽怜同他父亲走进了灵堂,却没见杜雪锵等人同他一起前来。心下狐疑的同时,他也少不了在心底为季清歌担忧。
他不明白,以季清歌那般冰雪聪颖的女子,为何要来叶府参加季墨初的葬礼?
潜在的危险,难道她不知?
或者说,她能入这虎口,是怀着某种目的而来的?
司空幽怜狭长的桃花眼里,瞬间掠过了一丝疑惑,看向了季清歌。只见她跪在灵柩前为来者行礼,同客人说话时,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想想也是,季清歌都来到叶府快一个时辰了。当婢女们为季清灵和君氏端茶水时,可有递过半杯茶,给季清歌润嗓子?
并没有。
司空幽怜身为一男子,也不好前去为季清歌上茶。他深知她的身份,决定了他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关心她,接近她。
所以,他来到了后院儿,叫住了他母亲。
庞雪沁一见是司空幽怜追了出来,便浅浅一笑,对司空夫人和杜桀夫人说道:“两位妹妹先进去坐着,我同怜儿随处走走。”
“后院儿风大,姐姐记得保暖。”
司空夫人伸手拢了拢华服的领子,告诉庞雪沁道。
“好,妹妹。”
庞雪沁微笑着应了声儿,待杜桀夫人和司空夫人的身影,消失在她视线之外后。才眼神疑惑的看向司空幽怜,轻声问道:
“怜儿,你不好好在雅间陪你父亲,还有你的那些叔伯们。却跑来后院寻我,为何啊?”
还不待司空幽怜开口,庞雪沁就压低了声音提醒他道:“你都二十一了,怜儿。你该好好跟你父亲,还有叔伯他们,多跟朝中的重臣接触,学学为官之道。
而不是将你那心思,放在不该放的人身上。”
庞雪沁说到这儿,便目光警觉的环顾了下四周。只见暂时并无可疑人等出现,才目光严肃的看向司空幽怜,道:
“我若不听你爹提起,都还不知你在背地里,都如何为难你表姑了。
怜儿,你虽是我所生,却是由你表姑一手带大的。她的大好的青春年华,几乎都贡献给了司空家族。
你再休要胡闹,否则……否则你惹怒了你父亲,连为娘也护不了你了。”
“娘,孩儿并未动用家中的银两。”司空幽怜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家中的银两?”
庞雪沁唇角弯起了一抹讥讽的弧度,说道:“我在入宫探望康复了的庞妃时,她可是说过,琉原国王想迎娶琳悦长公主。
燕王有意……”
叶府后院儿虽不如前院儿喧嚣,可还是有端着托盘的婢女们,前去为坐在雅间的女眷们送糕点及茶水。
司空幽怜压抑住心中的怒火,等婢女们的身影走远之后,才会意的朝他母亲点了点头。
原本以为燕王能放过季清歌,是念及他们之间的情谊。可司空幽怜哪儿会料到,燕王是看在了帝媛汐份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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