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昨日i年三十,燕王要带他王妃进翠薇殿吃团圆饭的话,只怕老奴还劝不了他。”
皇帝一听,星目中掠过一丝欣喜。剑眉轻扬,道“他敢不听,朕便亲自去劝。哪儿有像宸儿这般不顾及自个儿身体的?
晨起便去他母妃寝宫请安,接着就来大玥宫处理朝中政务。
冷落了他那位怀有身孕的王妃不说,还会累坏他自己身体。”
“那是,那是。”
冯公公会意的笑笑,说道“老奴一定去劝走大皇子殿下。”
皇帝扬了扬手,“快去。”
望着冯公公带领着一群小太监们,往御书房那边去了。皇帝才淡淡一笑,俯视着帝瑾轩,道“赐座。”
“多谢父皇。”
刚一入座,帝瑾轩就听到了他父皇冷冽的,极具威严的男声。
“朕今日命冯公公请你来大玥宫,是有要事与你相商。过了正月十五,也就是元宵之后,朕将册封宸儿为皇太子。”
帝瑾轩星目中划过一抹愤恨,却保持着面容平静的道“父皇英明。”
册封帝瑾宸为皇太子一事,皇帝在年前就已经同帝瑾轩们几兄弟提过了。不仅是提过,还要求帝瑾轩要好好的领军守卫边关,以维护熙玥百姓们的长治久安。
顷刻,身着一袭黄袍的燕王,领着冯公公等人,回到了大玥宫。
燕王薄唇挑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站在大玥宫的正殿中i央,恭敬的给皇帝行礼问好。礼毕,还谦和的对帝瑾轩一笑,道
“三弟,新年好。”
“大哥新年好。”
说话时,帝瑾轩已是站起了身,双手抱拳,给燕王行礼了。
他们两兄弟间的和睦,让端坐在大殿之上的皇帝见了后,唇角不禁勾勒出了一抹知足的笑意。
皇帝对燕王和萧王说道“趁着你们两兄弟都在,朕就将奉栖国使臣送来的奉栖国i国王书信,拿给你们瞧瞧。”
奉栖国位于熙玥皇朝的西边,其境内的达柴郸草原,仅与熙玥皇朝的西凉州,相隔了一条河——达柴郸河。
早年熙玥天子i帝宇夏还只是皇子之时,就随他父皇征战南北了。在领军征讨西凉之时,他就听闻,达柴郸草原盛产金矿。
那时的达柴郸草原,还是真正的水草丰美之地,而不是如今的那片人烟稀少的荒原。
因为那时的达柴郸草原,还没被奉栖的诸多邻国盯上,还没经历过那些惨不忍睹的过往。
某些邻国攻打奉栖之时,几乎是烧i杀i抢等卑劣手段用尽。更有甚者,还同北檀铁骑军一样,作战时用毒。
不但是严重破坏了达柴郸草原的植被,污染了达柴郸河的河水,还害的那里的百姓们流离失所……
在帝瑾轩和帝瑾宸都阅读过了,奉栖国i国王的求助信后。皇帝让冯公公将信件妥善收好,道
“早年朕随着先皇领军征讨西凉之时,站在西凉境眺望对岸的达柴郸草原。所见到的是成群的牛羊,在水草丰美的草原上奔跑。
对面的牧民们放声高歌,和谐而安宁。”
当时帝宇夏就有心跨过达柴郸河,攻打到对岸的达柴郸草原上去,可并未得到他父皇的应允,他亦不敢轻举妄动。
再者,当时任齐军骠骑大将军的云康,是位思想较正统的男子。
在云康有生之年,他从未领军主动攻打过任何的邻国。哪怕云康站在达柴郸河眺望对岸的美景,也是未跨出西凉境半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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