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本王知晓了,花将军,你着手去办。”
为了掩人耳目,帝瑾轩也讲了句答非所问的话。
怀中的季清歌嘀咕一声儿,“都说一日i夫妻百日恩的,想不到夫君竟然如此绝情。都不说帮我求求情的,才只是愿意去探视我。”
她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儿,歪了歪脑袋,“委屈”的道。
“探视下你都已经很委屈本王了。爱妃,你要学会知足。实在觉得不满足,那本王骑着追影去探视你,可好?”
帝瑾轩怜惜的眼神掠过她苍白病态的容颜,低声和她玩笑道。
“那好吧。”
能带上战马去看她,就证明暂时不会纳个侧妃去看她。能听到他这种暗示性的言语,她也算感到欣慰了。
战马托着她与帝瑾轩,很快来到了京兆尹衙门。
这处衙门设在景安城较中心的位置,虽不及刑部衙门大,可也是处极森严的衙门。让季清歌站在衙门的大门口,都感受到了京兆尹衙门的气氛,阴冷可怖!
她由帝瑾轩抱着,一步步的向大堂中央走去。
手拿杀威棒的衙役们,皆对帝瑾轩们恭敬的行礼,“参见萧王爷,参见王妃娘娘!”
“免礼。”
帝瑾轩抱着季清歌,淡淡的道。
京兆尹衙门的虞青天大人审案,自是没像刑部尚书郭啟敬那般狡猾。他极具威严的掷了令签入地,便升堂。
随着手拿杀威棒的衙役们放声“威——武”,那冷酷的燕王,也被请到了大堂中央。
一通礼节性的言语讲出之后,那虞振翱便道“君氏,抬起头来。”
“民……民妇……还是,还是不告了。”
见君氏要退缩,那季清灵又岂能依?忙扯了扯她母亲袖子,道“娘,这可是虞青天大人审案。他一定会秉公执法,还我们母女一个公道的。”
在季清灵的一通劝说之后,君氏犹如打了鸡血一般。手指着被帝瑾轩揽在怀中的季清歌,从她的亲爹亲娘如何的忤逆不孝,对不起季氏的祖辈。再说到季墨辰夫妇如何的怠慢弟兄和弟媳一家。
进而又说到在季墨辰夫妇去世之后,她是如何的巴心巴肝的照顾着兄嫂的女儿的。讲她勤俭持家,多有不易。
一文钱当作十文钱花,只为了给侄女季清歌置办一份体面的嫁妆。
“那日王妃娘娘出嫁,皇城万人空巷,十里红妆!老身呕心沥血的照顾她六年多,到头年,却被她嫌弃,没让老身还有老身的女儿去送送她啊……”
君氏声泪俱下的控诉着季清歌。
仿佛季清歌真是天下第一恶女,六亲不认,唯利是图。
那京兆尹大人倒是极有耐心,楞是听着君氏哭哭泣泣的把事儿讲清楚了。他才捋了捋胡须,接过衙役递上的,在公堂屏风后听审的师爷起草的供词。道
“念与君氏听,若无遗漏,就让她摁手印儿。”
那君氏一听要摁手印儿,不禁又双手哆嗦起来,说话也不如先前利索了。
但尽管如此,君氏还是咬了咬牙,似是下了很大决心般的,把手印儿给摁了。然后手指着季清歌,骂骂咧咧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