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哈哈!”季清歌忍不住,便笑出了声。
债主都不称呼她为“爱妃”,对她直呼其名的,她也不必讲太多的礼节了。于是躺在木床|上说道:“帝债主,也就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让你跟我一样,戴这么重的头冠,还得行那么多的大礼的话,只怕你……”
早还累趴下了。
帝瑾轩被她这声儿“帝债主”,叫的心里有些痒痒的。正打算捉弄她一番之时,却见季清歌双手放在头上的红盖头处,喃喃道:
“如果没来到这里,我将会是在哪里?”
帝瑾轩眸光微微一沉,他不明白季清歌是怎么了,才会如此感叹。不进宫,她自然应该在将军府啊。
只见季清歌一双纤纤玉手轻放在头顶,有些低沉的声音说道:“若我不是我,而你也不是你。我们之间除了‘不能’与‘不忍’,还有没有其他的可能?”
季清歌这话,分明是讲给帝瑾轩听的。
皇室的婚姻,与爱情相关的不是没有,而是较少。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希望和他坦诚的聊天。
哪怕只是聊聊天。
令原主浮想联翩的那位战神,如今就在她身边。她隔着红盖头,都能感受到有双锐利的眼眸正在看着她,带着些疑惑的在打量她。
季清歌不知让他揭个红盖头,能有多难?
话说皇室的皇子成婚,少了闹洞房等习俗之后,就氛围也跟着改变了不少。帝瑾轩这人本来就话少,还把宫女和太监们全部遣退至卧房外了。
此刻只留下了他们一对新人在卧房,还是隔着红盖头交流的。
帝瑾轩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薄唇微微挑起一抹带有几分邪意的笑。右手按在她头顶,道:“季清歌,见你雅兴正浓,不如给债主爷我吟诗一首,何如?”
季清歌微微摇头。
她根本就不怎么懂诗词押韵,背两首人家的还行,哪里做的了诗?只好说道:“帝主,错了,是帝债主。你这可是说笑了,像我这种欠下了巨额债务的人,哪里还能有雅兴吟诗啊?”
语毕,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红盖头,扯着帝瑾轩宽大的袖口,暗示着他。
帝瑾轩见她来扯,便顺势搂了她入怀中。随即摊开右手手心儿,低沉喑哑的声音告诉她道:“来,给债主爷来点儿赏钱。爷高兴了,自然就为你揭下红盖头。”
“哎呀,我问候你……”
本来还在他的拥抱中感到了有几分晕乎,可季清歌在听到了帝瑾轩那话后,就差连他八辈儿祖宗都问候上了。
凭什么?
揭红盖头是他分内之事,不揭,拉倒。
她反正也困了,便用力推着帝瑾轩,却怎么都推不动。啊哟,这男子的力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从前都是她低估他了。
推了四五次都没奈他何,便只好温柔的道:“帅气的帝债主爷,战神王爷,大善人萧王殿下。请看在小女子给你家那么多位长辈行了大礼的份儿上,就……”
“哈哈!”
帝瑾轩右手探入红盖头内,轻放在她额头上。只见她额头并未发烧,便略微感到轻松了几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