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终晚节不保,比起那战战兢兢活一生的人好太多。或许坏事临头,人都有感觉。李家最出色的晚辈,他已叫人秘密送走。到现在,他李家的香火还能绵延不断,虽有遗憾,却是临老了无法顺顺利利走到头。
圣隆帝抓着李青这条线,几乎将官场翻了小半个天儿。涉案人员之多,叫人心惊。在他的治下,这些所谓的忠臣结党营私,罔顾礼义廉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圣隆帝大怒之下,将涉案严重的官员家一把抄。当官兵将抄家获得得总财产数额报上来,一看方知,竟比国库一年的总数还要多两成。
这可真是大打圣隆帝的脸。所谓太平治世,便是被这些蛀虫遮挡起来,给他虚造的一个假象。一个科考舞弊案,撩翻了朝堂上一小半的官员,他的这些臣子,演起戏来,当真比台上的戏子还要真。他这个皇帝就是个瞎子,是个愚人,自以为吏治清明,却不知早已
44.成长
圣隆帝过来重华宫时,闵棠立刻感受到了圣隆帝与往日的不同。圣隆帝看她时,那审视的目光太强烈,让闵棠心中不安。
只不过,这次科考案,她爹没有涉案,她在后宫中一向恪守本分,最近秦容也没惹到圣隆帝,圣隆帝还要冲她发疯,那只能说明一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圣隆帝的审视闵棠能觉察到,闵棠的戒备圣隆帝同样也能觉察到。
“怎么,爱妃见朕过来,好似心生不快,竟不见笑容。”圣隆帝坐下,从闵棠手中接过茶盏,并不饮用。
“臣妾以为圣上目光熊熊似火,是要来问罪于臣妾,心中害怕,一时忘了笑。还好是臣妾想岔了,这就笑给圣上看。”说罢,闵棠的笑容唇角弯弯,眉眼柔似水。圣隆帝忽然伸出手来,落到了她的眉眼上,闵棠一怔,害羞地唤了一声圣上,道一句时辰还早呢。
圣隆帝却不应答,他的手从眉眼处一路往下,落到闵棠的脖颈处,盘桓不去。闵棠压下心中的震惊,轻轻拨开了圣隆帝的手。
“圣上这样,臣妾难受。”脖子这个地方太特殊了,总是让人忍不住生出一股窒息感。
“朕今日才发现,爱妃的脖颈儿白皙修长,自当赏一赏。”圣隆帝凑近了,说出来的扑打在闵棠的耳坠上,暧·昧十足。站在旁人的角度看,仿佛两人在耳鬓厮磨。
“圣上,这还是白日呢,万一十一和音音突然回来瞧见了,怪不好意思的。”闵棠避开圣隆帝,嘴角噙着愉悦的笑容。
圣隆帝今日不对劲,至少对她不对劲。只是闵棠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出,他到底因为听信了什么,才变成这样的。现在的圣隆帝让她很不安,仿佛多被他碰一会儿,闵棠都会忍不住想要颤抖。
“重华宫的人若守不住一张门,不要也罢。”闵棠越退,圣隆帝越要靠近。仿佛不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他的身影下,圣隆帝就不能罢休。
“爱妃,可不能再退了,再退就要退到床·上头了。又或是,爱妃一直在欲迎还退?”
闵棠不敢再动,下巴被圣隆帝两指挑起,脸色忽的一变,严肃起来。
“圣上今儿个是要来真的?”
“真如何,假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