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道了最后的答案后,万齐恒哆嗦着唇,声音都发起颤来,“要是沧澜有天不见了呢?”
“那就找他啊。”刘忘川紧紧握着萧沧澜的手,眼底全是依赖和温存。
“要是找不到呢?”
“就一直一直找啊。”
“……要是还找不到呢?”
“就一直一直一直找啊。”
………………
在进行了一番这种车轮般的对话后,万齐恒终于明白,自己能为忘川做出的最好决定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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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冬天,居然没有下雪。记忆中,每每抬起头,都能看到如同一块巨大蓝宝石般透澈的天空。
后来的日子,每个人似乎都过得安然无恙。只有万齐恒明白,在这种幸福表象下所潜藏的巨大阴影。
每每看到忘川亲亲热热地黏着萧沧澜,万齐恒的胸口就会揪得生痛。不再是从前的嫉怨,而是因为完全明了最后的结局。
由于这样的原因,万齐恒不再像以前般时时跟着那两人,甚至有些刻意的生分。
卧室的窗外,梧桐树已经开始长出了碧绿的嫩芽。清晨,偶尔也能听见几声不知名鸟儿的鸣叫。春天,已经到了。
在这个时候醒来的萧沧澜,一点儿也不想起床,只是窝在被子里,看着窗外的景致舒舒服服地发着呆。
“沧澜、沧澜……”旁边早醒来的刘忘川偏不让他如意,一下子扑在他的身上,找到他的手,十指紧扣,嘟着嫣红的唇,用撒娇的腔调唤他的名。
萧沧澜转过头,无可奈何地看了眼刘忘川。
刘忘川穿着身桃红柳绿的棉制睡衣,笑得一脸无邪:“沧澜早安!沧澜答应过,今天要带忘川出去玩儿!”
两个月前,这家伙抱着枕头,哭丧着脸跑进自己卧房。从此,就和自己共用一个被窝,撵也撵不走了。
说起来,和这家伙一起睡真是够戗。每一个晚上,即使是在睡梦中,他都会将自己紧紧搂着,让人翻个身都困难。偏偏他力气还大得很,打都打不开。
除了用这种连体婴般的方式睡觉外,每天清晨还得面对睡衣肩膀上,那家伙流下的一大片口水……他萧沧澜,现在所担当的角色,就如同一个幼儿的贴身保姆。
既然刘忘川醒了,萧沧澜也就有了牺牲舒舒服服发呆的觉悟。他起身洗漱完毕后,准备穿出门的衣服。
虽然刘忘川的言行一如幼儿,但是,状况有了很大的改观。最起码,他已经懂得照顾自己基本的生活起居,不给别人添麻烦。
萧沧澜换好了衣服,却发现刘忘川还窝在被子里,嘟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于是,只有走上前,用询问的目光望向刘忘川。
“我今天没有流口水在沧澜的衣服上哦……”刘忘川仰起脸,就快要哭出来。表情就如同受了委屈,然后见到亲人的孩子。
原来是这种事。
萧沧澜松口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算是表示鼓励。
刘忘川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