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瞥了眼没骨头似的摊在沙发上的东子,笑:“我这不就等于你们的?哪次过来需要我这主人同意来着?”
东子的脸皮厚度那是能在上面进行雕刻艺术的,咧咧嘴,又开话题:“我们这也玩了一天了,怎么翟墨还没来?”
梁子和翟墨的关系,就如东子和朝子,好得就穿一条开裆裤,当然,这只是个比喻,凭他们的家世,也不至于买不起几条裤子不是?平日里,有翟墨在的地方就有梁子,两人当年一起考的军校,后来梁子去了部队,翟墨在基层锻炼了两年后被他家老子召到了总政,两人才算分开了一段时间,但每到休假,总还是会混到一起。这会子大家玩了一天还没见着人,也确实奇怪,苗黎也好奇地伸了下耳朵。
梁子有点哭笑不得:“我跟翟墨又不搞同性恋,你们这么关注我们做甚?他这几天有事,出京了。”
哦……众人了然出声,继续该吃吃,该喝喝,完了约定明后天继续打牌。
从心底里来说,苗黎对翟墨这人不怎么对付。说来也是,谁会喜欢一个总是表现地与自己隔着一层的家伙呢?
事实上,翟家所代表的翟党与孙家所代表的孙党之间摩擦一直不断,只不过,同在政界混,小孩子间的交往总不好红果果地蒙上这样派系间的斗争色彩,再加上翟墨与梁子一个院住着,与苗黎、朝子、东子住的大院就隔着一道栏,所以几人混在一起长大,也算得上青梅竹马。
当然,关系毕竟还是有亲疏之别的。梁家偏着翟家,苗家、曹家向着孙家。要不是东子和梁子的交情在中间起的作用,两帮人马也不至于如此斯混在一起。
可这一来,苗黎就更奇怪了,既然你翟墨对孙朝烯都能笑脸相迎了,对我苗黎,至于这么保持距离吗?不过,这话她也不至于拿出来说,不然就真是傻子了,反正也没想怎么样,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吧。
一直到从梁子家出来,苗黎都没提朝子要回来的事,明天孙母就要走了,这临走要被她知道儿子要回来,这还走的了吗?
第二天是周六,苗黎一大早在院子口将宋阿姨邓阿姨等送上了旅行社的接送车,吃完午饭后,开着小车上了机场高速,这还有个大小姐等着接回来呢。
国际航班出口处的大屏幕上,显示着juli所搭航班晚点,苗黎转了一圈,在机场咖啡厅找了个位置,点杯咖啡,翻本杂志,慢慢等着吧。
杂志翻完第二本,封底上的女郎风情万种地展示着脖子上的钻石项链,一本卷起的杂志插了进来,档住苗黎正在研究钻石大小的视线。苗黎疑惑,顺着8开大小的杂志往上看,杂志一头在苗黎眼鼻子地下,另一头握在一只手里。
白玉般的手,修长地手指,修饰完美地指甲涂上了透明指甲油,那一抹纤巧的粉红反射出玉般润泽的光芒。以苗黎的认识,有这样一双美丽的手,并且会做出这样行为的女人,只有一个,抬头一看,果然,一张明艳的脸,juli正皱着眉头瞪着她。
“你就是这样来接机的?”juli用鼻子哼了一声,“我可是找遍了整个大厅。”
苗黎好整以暇地站起身,将杂志收好插回架子,这才慢条斯理地回答:“我这不是看看杂志先做好心理准备,好迎接你这么时尚的形象么。”
juli气得瞪圆了两眼,拖过行李箱,不由分说将把手塞到苗黎手中:“还不走?”戴上墨镜,率先往机场外走去。
看着前面那身着短裙,踩着亮红色高根鞋,走得那叫一个潇洒的女人,苗黎拖着箱子快走几步跟上。
机场外,j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