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这儿的老板,你居然跑我地盘上来撒野!”揉了揉摔痛的脸,男子大步迈到台上粗鲁地把正在唱歌的酒吧驻唱给推开了,捞过话筒道:“今儿晚上我请客,还没结账的不用结了,就这么散了吧,我要关门收拾砸场子的了。”
被扩大的声音带着戾气在酒吧里回响,人群顿时沸沸扬扬,其中也不乏廖茗茗的男粉,照也不拍了,嚷着一群爷们欺负一个姑娘家算什么本事,撸起袖子就往台上冲,哪里是几名壮汉就能阻拦的住的。
这一下,场面便开始收势不住……
☆、进号儿
打人的、拦架的、报警的、逃跑的……场面混乱的可以,桌椅在推挤中乱作一团,地面满是碎裂的玻璃渣,混合着各种铺洒的酒液,在迷烁的灯光里看起来虚幻得像是不真实的电影场景。
廖茗茗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觉得脑壳都大了,偏还有过路没脑子蹭到她身边比剪刀手合影,恼得她特别想骂人!
这时候喝的晕晕乎乎趴在吧台上的蒋一才抬起头来,目光茫然地想看看发生了什么这么吵,头还没完全抬起来,就被廖茗茗一掌按回到吧台上。
“别抬头。”
随着这句话,落在她头上的是一方桌布,噼里啪啦的杯子碰撞声在吧台里炸开,蒋一什么都看不到,倒也老老实实地趴着不动,目光木讷地盯着侧下方的缝隙,看那双细白的腿,踹开一旁挡路的椅子,不知迈去了哪里。
辨不出颜色的液体,随着吧台的边缘流下,慢慢在刚才廖茗茗踩过的位置汇集,蒋一脑子里钝钝地想起,似乎有一个男人架着她说要带她去一个好地方,怎么推拒都推拒不掉,那时候出现在她眼前的也是这双腿,白晃晃抬起,踢椅子一样踢了一脚架着她的人。
耳边依旧十分吵闹,时不时有人碰撞到她,蒋一此时其实已经有些清醒了,却仍死死咬着唇趴在吧台上一动也不动。
过了约莫有三四分钟,各种玻璃碎裂声和拳头碰撞声在警报器的鸣音中戛然而止,不知发生了什么,人群反射性地往外面跑,也不乏有打红了眼的人,固执地不肯走,被随后浇下的水喷雾淋了一头,终于清醒了。
此时,整个酒吧已经一片狼藉,所有的设备和桌椅几乎没剩完好的,满地都是玻璃碎屑,分不出颜色的混合酒液一滩一滩的,挂在墙壁上的画也歪了,洒了酒的扩音器时不时发出刺耳的噪音,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酒精与血液的混合气味。
廖茗茗就是踩着这一地的玻璃碎屑回到蒋一身边的,拉她起来,在背后推了她一下。
“快走吧,就当从没来过这儿,今儿的事算是我给你的分别礼,祭奠我们死去的友谊。”
廖茗茗的话讲的很是果绝,仿佛这么多年的友情可以像话里讲的那样说断就断,付出的感情也能收的回去。
明明是期待已久的结果,蒋一却并没有想象中如释重负的感觉,像是心里有一块被挖走了,凉飕飕地进风,不再完整,可这难道不是她一直以来想要的吗?
在外涌的人潮中,蒋一被推的踉跄,脚步无意识地跟着人群走,连半挂着的桌布也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失魂落魄地出了酒吧,迎面撞上了戴着黑色口罩的祁程。
“她呢?”
蒋一跟祁程的交集仅年少时在沙漠中随廖茗茗的那一次,因此并未认出,只是觉得他莫名眼熟。
“你说……谁?”
醉酒的症状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