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单明说着,掀起袖子露出独属于暗兵台统领的标记。
晁厚德常年在都城自然识得那
', '')('个标记,看清楚之后,他猛然抬头,似在仔细审视封单明是否在说谎,又似在思考。
封单明完全不惧,任由晁厚德打量,只余光扫到什么,默默提起了戒备。
半晌后,晁厚德蓦地移开剑,防止被人截胡,动作迅速地将刚刚清醒的时未卿推给了封单明。
林观一直在旁边盯着晁厚德,他一动作,他也立即有了行动。
时仁杰离得远反应稍微慢些,确认封单明身份后神情再次变化,面上清晰地露出了出乎意料和如临大敌引起的戒备。
而时宽也在晁厚德不注意时,悄无声息地靠了过去。
顷刻间,四人动起来手,这举动似信号般,三方再次混战起来。
混乱中,甲一微微动了动手,黑暗中随后便发出来细微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人离开了。
另一边,林观直奔时未卿,封单明欲上前阻止却被时宽拦住,晁厚德眼见人要被救走,立即补上。
封单明几招甩开时宽,假意支援晁厚德实则是帮助林观,刚落地,忽而听到身后易柳的怒喝声。
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封单明立即回身,然而为时已晚,时宽已经击退易柳抓住了同时清醒的凌非何。
“再动,凌大人的命,我就不敢保证了。”时仁杰从死士的保护圈中走出来,随意向时宽那个方向斜了一个眼,时宽领会立时将长剑出鞘,横在了凌非何脖颈前。
眼前一幕与非常并无二致,境况却完全颠倒。
盯着时仁杰看了一会儿,封单明才明白原来他的筹谋在这,时宽去救时未卿只是声东击西,他的目的是抓凌非何。
时仁杰无所谓封单明是意外还是深思,料他不敢乱动,对林观道:“带少爷回来。”
距离他不远的晁厚德权衡利弊之后没有冒险,只是眼睁睁地放人离开,失去筹码,已经预想到今晚是什么结局,但他还有希望。
时未卿头脑还有些眩晕,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为了凌非何安全,故意拖延时间走得很慢。
封单明转念抓住机会,身形如鬼魅般略过去,将时未卿扣在了手中,而后他没有显露任何焦躁,如同对面普通朝臣被挟持一般,对时仁杰道:“时大人,还请放了凌大人。”
时仁杰嘴角微动,似笑了一下,道:“放了?统领真会说笑。”
“我从不说笑,听闻,时大人对时少爷疼爱有加,我若下手重了,伤了哪里就不好了。”
时仁杰看着时未卿一脸冰冷没有任何求饶,他垂下眼睑,却语气悠然道:“统领不必威胁我,不过先夫的儿子,没了还可以再生,可你看凌大人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同,就如同伉俪情深的眷侣一般,若这凌大人没了,不知统领该当如何?”
凌非何没觉这话有什么问题,也就没什么反应,时仁杰抬眼捕捉到封单明的神情,心中了然,年轻人还是太嫩了,再如何老成也逃不开情爱的影响。
这一畴,他胜了。
封单明暗惊老狐狸着实敏锐,若不是提前布局,不知会吃多少暗亏,不由提高心中警惕。
不过他没说话,而是暗示时未卿接话,将矛盾转移吸引时仁杰注意力,不管还有什么计划,总要先把人救下来再说。
时未卿会意,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冷声道:“父亲今日终于说实话了,看来我真的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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