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迈入光亮圈。
这时,赵同知也将晁厚德等人抬了出来,时仁杰将目光从地上移到他身上,而后只挥了挥手,并未执一言。
赵同知也没多问,点了点头,指挥手下将人放在了封单明一行人身旁,放下之后,他的人返回校场里面,徐番家奴上前。
他们刚要拔出晁厚德等人腰间的长剑,伪装成他们杀害暗兵台之人的模样,没想到晁厚德突然微微动了一下。
几个家奴第一时间离开,站定后观察情况。
晁厚德又动了动,随之眼睑颤动,睁开了双眼。
时仁杰眉头微动,又立即恢复原状,没有一丝痕迹,没等晁厚德发现,示意家奴搀扶,他上前几步道:“晁大人,你受伤了,感觉如何?”
“不妨事,时大人怎么会在这里?”晕之前晁厚德以为再醒来应该面对的是暗兵台,没想到会是时仁杰,他们关系可不太和善,暴露真实伤情难保会发生什么意外,只好转移时仁杰注意力。
然而时仁杰早已知晓他的受伤情况,只是没想到重伤的晁厚德会清醒,眼下只能再找机会。
时仁杰故作不知地模样,“无事便好,若是让陛下知道晁大人刚来梧州没多久,就在此地受伤,便是本官失职没有管好梧州,说起来本官收到消息,今晚郊外将有漕粮被劫案的同谋出现,此案最近在都城闹得不小,既然有此消息,不管真假本官都要过来看看。”
时仁杰停顿了一下,直直盯着晁厚德,又道:“就是不知晁大人为何在此?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可是这些人伤了晁大人?”
晁厚德顺着时仁杰的话转头,未曾想看到了倒在地上辨不清生死的暗兵台等人,他瞳孔紧缩,瞬感不妙。
在这之前,晁厚德被暗兵台当场撞见和漕兵一起,被判为从犯,原本以为是入了暗兵台查案的套,但现在看来,暗兵台的人还在这里,而且很可能已经死了。
今晚不可能有那么多巧合的事,背后一定有人,既然不是暗兵台,布局的便是另有其人,至于是谁。
晁厚德站直身体,拂开扶着他的家奴,看向时仁杰尤其气愤地道:“老子收到百姓禀报,这破校场最近闹鬼,就来会一会,谁承想那几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袭击老子。”
时仁杰慢踱几步,刚要开口,便被晁厚德手下陆续清醒的声音打断,晁厚德看过去的时间,他到嘴边的话也变成了,“本官倒是也听说过这件事,派人过来看没有发现,只当是百姓看错了,这校场废弃多年,一直无人,算算时间能漕粮被劫案对上,难不成闹鬼的和这些人都是漕粮同谋?”
如果不知道时仁杰身份,晁厚德可能会承认是地上的暗兵台几人是漕粮被劫案同谋,毕竟这也是他们两派的阻碍,让徐相一系惹点麻烦也不错。
但现在如果他承认,即便主使是时仁杰,他自己也会因指认同谋卷进此案,还有一点,晁厚德不确定时仁杰是否清楚这些人暗兵台的身份,如果清楚便可以以污蔑暗兵台为由,趁机对他不利。
而直接表明这些人的身份,以暗兵台一贯的做法,他和暗兵台对上一定有嫌疑他,时仁杰更会落井下石。
即便暗兵台真的查到什么,以他们现在的情形已经逃不了,晁厚德赌时仁杰不会让漕兵被发现,只要他死咬不清楚便可以转圜,于暗兵台行事隐蔽可以说没来过不同,他是光明正大到梧州,出了事,太后必定会问责时仁杰。
庆幸漕兵和赵同知那些人不在这里,怕人什么时候就出来,此地不宜久留,刚好此时易柳走到晁厚德身旁。
他余光瞥了一眼,道:“老子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闹鬼的没找到,还被人纠缠,真是晦气,你要查你继续,老子要回去睡觉了!”
时仁杰怎么可能会让晁厚德就这么离开,看了一旁的时宽一眼,只听时宽对着校场门内喊道:“出来。”
门口响起脚步声,晁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