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往日侍从会在房内无声后进来更换摆件,以免他宣泄的不彻底,以为这次进来的也是侍从,时未卿沙哑阴冷的声音
', '')('响起,“出去。”
以为他已经睡了,没想到人还醒着,祁遇詹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思考着是去还是留。
他知道以时未卿的骄傲,这个时候不愿见任何人,但已经进来了,又担心他手上的伤口,要确认一下才能放心,便放低了嗓音哄着,“我进来看一下伤口,看完就走。”
听见这道声音,时未卿身形一僵,嘴唇张了张没有说话,能说什么,即使把人留下看了他现在的模样,也只会增加厌恶。
原想今晚过去之后把人挽留住,但这句话刺激了他,他怕出了这个门,这人就会直接离开。
第047章
见他没有回答,祁遇詹权当是默认了,他端着的托盘上放着一盏灯,随着他的靠近,床上的人的身形漏了出来。
时未卿背对着床外躺着,枕头不见踪影,他的头贴着床,下颌抵着胸口蜷缩成了一团,脊背不止地发颤。
听着背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时未卿睁开双眼,烛火明亮照不进他暗沉的眼底,他眼眸中翻涌明灭,默声将受伤的手藏进了袖中。
将托盘放下,祁遇詹在床边坐下,没有漏掉他的动作,低声问:“不想处理伤口?伤口不能不处理,若是入了外邪,染了病你又该难受了。”
上次感染风寒,昏迷时他感受得到祁遇詹的悉心照料,想起这些,时未卿手藏得更深了,“处理完你就走?”
祁遇詹看得出他对处理伤口有抵触,“包扎完我就离开。”
他倾身靠近时未卿,看见他怀里抱着的枕头后,在空中的手顿了一下,想起这是他用过的枕头,祁遇詹神色若有所思。
他手中动作却没停,顺着衣袍一找一个准,时未卿再怎么藏也无用。
祁遇詹看着掌心中乖顺任由处理伤口的手,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伤口越清理越干净,就如同保护壳越来越薄,时未卿的心慌了。
他紧了紧攥在手中的枕头,心一狠,冷声道:“你不能走,我不会同意放你走,若你走了,我便把你郡王身份暴露出去,你就只能待在我身边保平安。”
祁遇詹手微不可察地停了一下,低着头继续包扎伤口,语气不明地问道:“你是在威胁我?”
时未卿蓦地红了眼眶,眼中水汽覆盖了眼底的阴郁偏执,将头向下埋了埋,不愿露出一丝脆弱,他紧紧抿了抿嘴唇,压了压嗓音,声音比刚才更冷道:“对,我在威胁你,我就是这么手段狠毒的哥儿,纵使你百般厌恶,也摆脱不了我,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加快手里动作打完结后,祁遇詹没有将手臂放回去,而是避开伤处握着,另一只手揽住时未卿的腰臀,将人面对面放在了腿上。
环住怀中还在颤抖的身躯,祁遇詹取过湿帕子,轻轻擦掉他脸上的点点血迹,轻笑一声,“你自己听听,哪有威胁人声音还颤抖的,一点威势也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在威胁你,把你吓哭了。”
时未卿怔愣,扬起面色苍白的脸,睁着一双雾气蒙蒙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祁遇詹,似乎不太理解明明剑拔弩张的氛围他怎么会突然笑了。
祁遇詹手托着时未卿的脸颊,拇指划过通红的眼眶,最后停在了孕痣的位置,“你那算什么,我在时宽身上留下满身伤,废了知府一双手,若真要论,岂不是我更手段狠毒凶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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