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鸟在草地上踩出一个又一个巨大的坑印,它每走一步大地都微震一下,震的灵犀的心悬在半空不著边际。
那麽多的头杂乱无章的四处摇摆,扭曲的让人毛骨悚然,形成一种诡谲的画面。
灵犀看著它越走越近,越走越近,心想,难道逃得了初一终躲不掉十五麽?
看那鸟嘴这麽小,自己应该会被一点点的撕了吃吧,不过想想它有那麽多的嘴,应该一会就吃没了。
忽然不确定到底是被上次的怪东西勒死好还是被这怪鸟撕了吃好?
正死到临头的胡思乱想著,那怪鸟猛地停了步子,灵犀就这麽近的直直看著它九个头在自己面前纠结和摆动,命悬一线。
忽然,那怪鸟仰天长鸣一声,叫声尖刻刺耳,一瞬间像要把人撕裂一般。
一阵飓风吹的将灵犀狠狠的向外甩去,重重的摔落在地,半天起不来身。
他奋力的抬起头去看,发现那怪鸟鼓起多的数不清的翅膀,足有两三丈宽,啪啪的用用扇著,周身红光大作,逼得人睁不开眼。
灵犀忍住一路从胸口窜到喉头的腥气,跌跌撞撞的扶著树干爬起来,翅膀的风吹的他站不住脚,却还是透过漫天的沙石看见那怪鸟似是突然往另一边快速飞去。
怪鸟在天空盘旋两圈,猛地向下冲击。
灵犀这才看见不知什麽时候,空地的一边多了另一个人。
不,不该说是人。
灵犀在那怪鸟的红光下看清那东西身形委琐,双腿蜷曲,前肢暴长,在怪鸟靠近它的时候猛然吐出一条长舌攻击。
是上次那个怪物!
它、它不是被雪尘杀了麽?
灵犀的心又凉了半截,一个不够又来一个?
却看那两只东西斗在一起,一时半会分不开来,他吞了吞口水,咬著唇向空地中央走去。
四处狂风乱舞,吹的他只能眯起眼,又怕被两怪发现,只能半俯著身慢慢移动。
触到无烟的衣角了,忙去看他有没有伤,除了脸擦了层灰,没伤到哪。
刚想将人扶起,却发现背後红光大盛,汹涌向这里照来。
灵犀僵硬的回头,那怪鸟的九头由高向下的俯视著他们,在地上投下两个小小的剪影。
另一个怪物已经不知道去向何方。
这麽快就被灭了?
灵犀双唇干涩,嘴间泛苦,和那怪鸟诡异的僵持著。
插头插眼插翅,没一个行的通,就算把它插瞎插哑它还有八个呢。
就在那怪鸟扑过来的时候,他猛地跳起,奋力向那怪鸟撒了把土,怪鸟仰起脸扇翅膀,本能的後退,灵犀一把攀住它的长颈拿起地上捡的尖头树枝向它的喉咙插去。
插不死你也疼死你。
哪想到那怪鸟毛硬无比,那树枝灵犀用尽力气也只入肉一点。
怪鸟还是觉得疼了,於是猛力的甩头和扑翅,阵阵怪叫撼天动地。
灵犀却像是吸了血的蛭虫,就是不放手。
怪鸟扑腾了一会终於停下来,灵犀被它甩的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疼的全身都没了知觉,却还是死咬著不撒手。
忽然,那怪鸟的身上又冒出红光,而灵犀麻木的手心传来一阵热,那热力渐渐厉害,越来越烫越来越烫,烫的他皮肉焦痛,连骨头都像要熔化了一般。
不……不能放手……不能……
虽然一再的告诉自己,可是满是伤痕的手再无攀附的力,慢慢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