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绑缚技巧,原是我二哥教我的,但哀家青出於蓝,绑得比他好得多。」
言下之意,很是自得。
原来这当初用来吓唬拷打犯人敌军的绑缚技,竟被皇后用在了床第之间取乐。
「娘娘做什麽都是一等一的。」
安栖逸是由衷的佩服。
「那倒不是自夸,你瞧这戏君阁,里头所有的机关,都是哀家亲手设计的。」
皇后走到床榻边,拨弄着一个小铜片,便看到四根床柱上的铜铐接二连三,喀喀喀喀地锁起,那便是上次将安栖逸铐住的玩儿意了。
「戏......戏君阁..........」
安栖逸想起那两个面首,不由自主浮起皇后狎玩他们的画面,心口一涩。
「莫要乱想,除了你,没有人进来过,那宫女也只是领你到密道入口,之後便是哀家接手。」
皇后靠过来,摸摸他脸颊,又道:
「真是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安栖逸知道自己是唯一来过这戏君阁的人,涩意全消,喜悦涌上,道:
「微臣什麽都瞒不过娘娘。」
皇后退後几步,又支着下巴看他许久,道:
「你肤色白净,而锦绳鲜红,当真是秀色可餐。」
又道:
「我赏够了。」
不知拉了一下什麽,安栖逸从空中缓缓落地,皇后走来他身前,手绕到他颈後抚摸两下,全身绳结便松脱而落,果然绑缚得极其巧妙。
「穿这军装,将你绑起,让哀家回忆起在军中时拷问要犯的时光。」
皇后替安栖逸披上锦袍,拉着他到床榻上躺下,又脱去军装,只着里头绸衣,偎在安栖逸怀里,目中流露怀念之色。
微臣愿意(十五)
他轻轻搂住皇后,问道:
「娘娘喜爱从军,更胜治国麽?」
皇后握住他的手把玩,道:
「可不是,从小大哥就拿女四书给哀家看,说这样才能嫁得好人家,哀家却是怎麽也看不下去,後来读了孙武兵法,觉得十分有趣,这才肯看书了,大哥也为我头疼不少年。」
安栖逸听她总是提及两位兄长,语气中还流露淡淡的笑意,不禁有些黯然,道:
「大将军与凤宰相,都是人中龙凤。」
不只学识渊博的闾丘先生,还有那两位名闻天下的大哥二哥,围绕在皇后身边的,都是极度出色的男子,他哪里比得上,恐怕努力三辈子,也构不上他们的一只脚。
「大哥二哥确实不错,可我比他们更好。」
皇后忽然转过头来,用独眼瞧着安栖逸,里头精光烁烁,自信中竟还有些撒娇之意。
安栖逸看得心头发软,挥去黯然,亲亲她额头道:
「自然是的,娘娘是天下最好。」
也难怪她不为自己相貌自卑,一个比宰相更聪慧,比将军更英武的女子,自是气度非凡,哪里会在意外表残缺这种小事。
「只可惜,我後来年岁大了,身形渐显,二哥说男子有些无聊的自尊,我若当上将军,不能服众,这才嫁给了先皇。」
以皇后的脾性,怕是以为皇宫里很有趣,不然就算皇上下旨入宫为后,她也未必就不敢抗旨。
「先皇陛下........待娘娘好吗?」安栖逸问。
「其实是不错的,他为了拢络我大哥二哥,什麽都给哀家最好的,也有一阵子,哀家这性子让他觉得新鲜,我俩处得不错,但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