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在场的都是陆业成的亲戚朋友,还有一部分是老顾客,纷纷起哄。
陆业成嘴巴张了张说不出话来,他看着江涸,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最开始只是为了让陆循和父亲有更好的日子才答应跟他合伙开店,他与江师兄之间的关系好了很多,但是仍然有一层隔阂。
身边的妻子握着他的手,低声道:“江哥是认真的,其实他早几个小时就跟我说了,他跟我说了很多事情,包括他的忏悔和背负着的枷锁,他希望我能说服你,说这不是他的赔礼,而是贺礼,希望你能接受,但是我觉得你能自己决定,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
主持人在一旁道:“看来新郎此刻的心情很激动啊,新郎赶紧说话啊,等会误了洞房的时辰可不好了。”
“就是就是,快说同意!”下面的人早就不耐烦了,一起喊道。
陆业成这才点头,想着等明日再跟江涸商议此事。
到了敬酒的环节,因为陆业成早些年饮食不规律导致胃病,所以大家都默契地不去灌他,而是挤到陆循那一桌,纷纷表示儿子代父亲天经地义,既然你父亲不能喝,你作为儿子就你上!
虽然陆业成和兰姨在一旁说陆循还是未成年不能喝太多酒,但是大家兴致茂盛,抱着同醉挟私的念头,陆循还是被灌了不少的酒。
俞鸣金碰了碰江临淮的杯子,低声道:“没想到陆循酒量还不错吗。”
江临淮向来在这种宴席上吃不了太多东西,只是随便吃了一点就离开酒席,驱动着轮椅到外面园子,想清静清静。
转过身却见一个穿着花裤子装扮独特怪异的青年扶着醉了的陆循,一边走一边还嘟囔着什么,江临淮认出来这个青年是陆循表亲。
“是你。”陆丰一脸厌恶,扶着陆循就好像要了他命似的,看到江临淮顿时眼前一亮,“你叫什么来着,你跟陆循认识吧,叫你司机把他送回家里去。”
江临淮还没有说话,陆丰把陆循往石椅那边一放,跟逃似的溜走。
江临淮目光落在陆循身上,对方脸色微红目光迷离,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看。
“江临淮。”
陆循对他勾了勾手指意示他过去,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因为处于变声的末尾,使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异样的味道。
江临淮迟疑了片刻,坐到他的身边。
甫一坐下,陆循的整个人就倒了过来,江临淮心跳如鼓,差点跳起来,但是陆循的手牢牢地搭在他肩膀上,使得他不得动弹。
“放开。”江临淮冷静地说道。
陆循却抬头看着星空看了半瞬,然后突然微笑开口道:“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糟。”
江临淮:“……”
陆循果然醉了,江临淮没想到陆循醉的时候居然还是这么正经,如果不是熟人估计都看不出他醉了。
“江临淮……”陆循转过头盯着他,“你何时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