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江涸眼尖,看到陆业成的右手有些不正常,马上一把抓住他的右手厉声道,“你的手怎么了。”
陆业成眼中闪过悲哀,避开了江涸的手,漠然道:“没什么,下山的时候摔的。”
江涸看到陆业成的表情心中一刺,都是他毁了他,这都是他造成的罪孽啊!
……
这场雨下了两个小时,天色放晴,空气中仍然有些闷热。
江涸雇了几个村民去给小方推车,然后又让陆循带江临淮出去走走。
江临淮一脸郁结,明显不愿意跟一个小屁孩出去,但是想到三叔与陆叔十多年未见,应该有许多话要说,于是只好被陆循推着出了门。
虽然来时的道路皆是泥路,村子里倒是都浇了水泥路,陆循推着江临淮走到一处树阴之下。
一群小孩好奇又害羞,站在很远的地方围观这个陌生的大哥哥。
相比较江临淮的不情愿,陆循倒是淡定多了,他十分体贴地送了一本书给江临淮看,然后自己坐一旁看书去了。
江临淮低头看了一眼书名,中国通史……
江临淮:“……”
“不喜欢看这本啊,那我的给你。”陆循又把手里的书丢给他。
林木嫁接技术……
江临淮:“……”
“看得懂吗?”江临淮忍不住开口。
陆循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致看着江临淮:“原来你不是哑巴嘛。”
江临淮:“……”
陆循又继续开口:“不开心?”
江临淮觉得自己刚刚不应该开口说话,他觉得对面的陆循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
陆循见江临淮沉默不语,无所谓的笑笑,低头看书。
“你爸的手怎么伤的?”江临淮突然开口问道。
“被人打断的。”陆循蹙眉。
当初陆业成并没有说实话,陆循后来问过陆良贵,得知他的手不是摔伤的,而是被一伙混混打断的,当时陆循才三岁,陆业成一个人去镇上送药酒,没想到却被一群人堵在巷子里,后来陆循的母亲就决然地抛弃陆业成和自己年幼的孩子,跟一个外乡的人跑了。
让陆家的人纳闷的是,陆业成根本就不认识那群混混,这一场灾难来得太过莫名。
“跟你说了这么多,我连你的名字都还不知道,江少爷。”陆循挑眉看着对方。
“江临淮。”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侧过头,“临别的临,淮河的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