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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吃了甜,微笑也依旧清淡。可冉寻已经被那双墨色眸子中荡出的情意勾中。
她想,谈了恋爱的游女士就是不一样。对其他人来说是去甜加冰,于她而言却像全糖。
转过一条街,周围更加热闹。冉寻看见河畔有头发花白的阿姨,摆摊在卖栀子亦或白兰编织的手环。
今世卖花,来世漂亮。
竹篮里铺着深蓝色布帛,雪白花簇点缀,幽香四溢。
令冉寻不由自主就想起游纾俞。
她蹲下来买了几串。一串别在女人衣襟,另一串挂在她纤细腕上。
游纾俞任由她摆布,嗓音很轻:像你。
香气总能带给人最绵长的情思。不仅如此,她也觉得这些可爱澄透的花,一如冉寻在她回忆里鲜活的模样。
冉寻看向她,偏头浅笑,那我可要赖在你身上了,一直挂在你胸前,缠在你手腕上,赶也赶不走。
给游纾俞戴手环时,她发现那截已有些褪色的红绳依旧戴在女人腕上。
就连她也快要食言的承诺,游纾俞却信了很久。
冉寻记起,那本日记里,游纾俞常用尽一切美好词汇描述她,将她比作栀子、月亮。
理科出身的人,措辞不算细腻,却打动人心。
可冉寻又何尝不是这样看待游纾俞。
她一直觉得,游纾俞才像花。
并非生长于冰冷雪中的高岭之花。
而是柔嫩成簌,娇气清澈的无尽夏,细密地开遍她胸口肺腑间。
买花的阿姨一说话就笑,盯着两个人看,拿两额小姑娘长得登样,老讨人欢喜。
又指向摊上。
除了手环与散花外,竟还有几枚白兰尾戒,阿姨说话时吴语柔和绵软,示意送她们。
冉寻拿起戒指,再转身时,窥见游纾俞微怔的模样。
好像因为戒指本身自带的特殊含义,她有些不敢长久凝视。
却又被本心驱使,以余光仔细描摹。
冉寻给游纾俞戴上时,十指穿梭进她指间。
暗自量了一下女人的尺寸。
却不明言,只是含笑夸一句,很搭。
拉住她,礼貌和阿姨告别后,继续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