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毛上就挑出了一滴泪珠。
“老天爷对我不算坏呀……”他缓缓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了陆正霖的面孔,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能有眼下这么一刻,我知足了。”
陆正霖怀抱着顾云章,心里又牵挂着对方身体虚弱,睡的并不踏实。顾云章这么一动,他立刻也跟着醒了,下意识的开口便问:“嗳哟,怎么不睡了?是不是哪儿疼啊?”
顾云章轻声答道:“不疼。”
陆正霖惺忪着睡眼又去摸他的肚皮:“那是饿了?我给你热点儿剩饭去啊?”
顾云章其实并不饥饿,可是面对这个睡的懵里懵懂的陆正霖,他忍不住就想支使对方干点儿什么。
于是他就答道:“嗯,是饿了。”
陆正霖一听这话,当即翻身起床,站在床边先用毯子把顾云章裹成蚕茧一般,然后就点起油灯,光着膀子走到外间小屋中生起炉火,将晚上未吃完的肉末粥尽数热了。
端着一碗粥回到房内,他把顾云章扶起来靠到自己胸前坐了,随即就用勺子舀了稀粥去喂对方。顾云章吃了一口,故意摇头道:“太烫。”
陆正霖听闻此言,赶忙一边用勺子搅动米粥一边呼呼的吹凉风,末了自己先尝了一口:“哎,这回好了。”
陆正霖大半夜的打发顾云章吃了一顿饭。洗刷了碗筷吹了油灯,他回到床上刚刚躺好,哪知顾云章又要喝水。陆正霖对此毫无意见,摸着黑就下床倒水去了。
顾云章这回终于吃饱喝足,躺在床上来了精神;而陆正霖忙碌许久,也早没了困意。两个人抱做一团,陆正霖接着白天二人的话题,询问他被俘之后的生活情形。顾云章自然是不肯实话实说,只讲自己进了自卫军的监狱,坐了许久牢房之后设法逃出,跋涉而归。
他讲话的时候语气平静,真话假话混在一起,陆正霖丝毫听不出破绽来,只是心疼他受了大苦。两人唧唧哝哝的叙述着别后离情,言语甚是肉麻,亏得再无他人旁听。
待那情话讲到十分了,陆正霖忍不住把手探入顾云章的裤衩中去,前前后后的抚弄。顾云章先前落在段提沙的手中,被对方那驴家伙干了无数次,这时就有些心虚,紧紧的夹了双腿不让陆正霖的手指乱捅。陆正霖以为他是怕疼,便压低声音做出保证:“我现在哪舍得让你和我干那事儿啊?我就是摸摸。”
顾云章听闻此言,假作犹豫,其实暗地里自己伸手去试探触碰了股间,感觉经过了这几个月,那一处已然并无异样,这才低下头来,轻轻的答应了一声。
将一条腿骑在了陆正霖的腰间,他一边任由对方爱抚自己,一边在心中暗暗回忆到家后自己所讲过的谎言,且将那大谎小慌条理清楚的记在脑中,以防日后一时疏忽,再说走了嘴。他正盘算的头头是道,不想忽然听到陆正霖出了声:“兄弟,你硌不硌的慌?”
这些时日中,顾云章夜里不是瑟缩着蜷在树上,就是半昏的趴在草丛,如今能睡上木床,都要舒服死了,哪里还会觉着硌?舌头在嘴里打了个转儿,他迟疑的答道:“嗯……有点儿。”
陆正霖紧抱着他一翻身,仰面朝天的说道:“你先趴在我身上对付半宿吧,明天我找两条毯子铺到床上。”
顾云章把下巴抵在陆正霖的颈窝处,犹犹豫豫的答道:“哦。”
翌日清晨,二人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