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陆铭也愁了。
“保护好她。”明淮暂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陆铭摸出了从姚星月手上抢回来的匕首,恶狠狠地说:“我应该捅杨泽新一刀。”
明淮看了他一眼,“捅了之后呢?让闫阙去监狱里看你?”
“我就这么说说,来表达我的愤怒。”陆铭把匕首放好,“确实是要把姚星月盯紧一点,就她今天这状态,指不定后面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再怎么样,也不能为了那种人而毁了自己的未来。”
明淮看着车窗外,他不知道要怎么去开解姚星月。
说到底,他不是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感同身受,任何安慰的词汇都显得无比的苍白,伤在她身,痛在她心,旁人再担忧关心的话,都无法切身去感受她的痛。
有些决定,真的是一错便错到无法改变,想要修补都不知道从何处着手。
“所有人的痛苦,都是因我而起。”明淮喃喃地说了一句。
陆铭吓了一跳,连连回头看明淮,“你可不能这么想啊。这又不是你的错。”
明淮看着车窗外,“杨泽新是冲我来的,可是受到伤害的却是我身边的人。”
“不不不,不是的。”陆铭心里有些慌了,“真不是你。杨泽新那种人,他就不是个人。你想,一个不是人的东西,他伤害的可不仅是你身边的人,还有其他人。”
“淮哥,你这想法要不得。”陆铭劝着他,“杨泽新是个小人,你根本就防不胜防。”
明淮捏着手指,沉默着。
陆铭害怕这种沉默,“老实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杨泽新这家伙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才这么对咱们的,咱们得弄清楚才能对症下药。”
“那天他一听到我们提父母什么的,好像情绪就很激动。”陆铭小心翼翼地问明淮,“要不,去验个血,查个亲缘关系吧。”
其实,他们还是怀疑杨泽新会不会跟明淮有血缘关系。
不弄清楚这一点,没有办法对症下药。
明淮握紧了拳头,他是有些抗拒的。
如果结果真是他所想的那样,他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杨泽新跟他要是兄弟……
“有些事情,总得面对的。”陆铭看得出来明淮在纠结,但事情发生,总要去解决。
就这么逃避着,也不是个办法。
知道是什么症结所在,才知道该怎么去化解。
陆铭把明淮送回了家后,就走了。
明淮不让他陪,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闫阙冲了杯咖啡给陆铭,“以前他妈被他爸误会说他是他妈跟别的男人有的,还去做了亲子鉴定,他妈受不了被这么这样的侮辱,跳楼死在了他面前。”
“假如杨泽新真是他爸在外面的私生子,他会替他妈更不值的。原本就对家庭和婚姻不信任,如果并非是那种关系,倒还给了他一点安慰,会让他对婚姻还有一丝留恋。如果是另一个结果,也不知道他该怎么面对。”
中午,明淮戴着口罩,去了医院。
他找了卫院长帮忙,抽了他的血和杨泽新的血,做亲缘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