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笑,你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你开门!”
陆笑气急:“姚江桐,你是不是有病?”
“你开门!”
“我不想听行不行!”
……
外面的人敲了好一阵,始终没再得到回应,于是终于不敲了。
陆笑经过影响后完全没了心情,坐在房间里发呆。
她是真的一刻也不想再在这个家里待下去了。
压抑,恐惧,恶心。
哪怕她不愿承认,但周岑确实是她能在这种灰暗境地中唯一可以抱住的浮木。
她拿出手机,在微信界面犹豫许久,终于打出四个字:[你还好吗]
那边回得很快:[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我伤了呢]
陆笑不知怎么地就念出了一点阴阳怪气。
但她还是回:[我想来看看你,可以吗?]
病床上半靠着的周岑挑挑眉,看看自己被纱布缠着动弹不得的左脚,再看看豪华宽敞的单人病房里摆满的花篮礼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了多大的重病呢。
事实是球场上对方的人不小心撞到了他,然后他脚崴了,本来不多严重,休息几天就好了,那个男生也当场很诚恳地跟他道了歉。周岑也没生气,他这人小心眼的时候是真小心眼,大气的时候也是真大气。本来嘛球场上不小心的摩擦也是有的,只要不是态度故意,周岑不屑于计较。
关键是他坚持要打完,于是顶着不严重的伤脚打完球之后伤势就加重了,等周岑下场松懈后左脚就有些使不着力了。于是顺从地跟着他妈派来学校里的眼线汇报给他妈后,他妈喊来的医生走了。
周岑又看看微信上的信息。
他被带走的时候是下午第二节课后,现在都快六点了,整整三个多小时。
他原本还打算这周末带她去海边玩,出了事故后还想着她主动关心他,于是一直没给她发信息,怀着某种幼稚的心情等着她先发过来,然后一直等了这么久。
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周岑还是把医院地址和病房号给她发过去。
也许她是真的不知道?
毕竟她确实是个乖学生,两耳不闻窗边事,他不说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