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歌起身时摸了摸自己袖口里的硬物,上前两步先将夏妃扶起时顺手塞到了她手里,悄声道:“夏妃娘娘,您可叫六皇子殿下把这东西保管好了,下次染歌可不一定正好在场帮他了哦。”
夏妃摸了摸手心温凉的触感,心下清明到底是何物,悄无声息地收进自己袖中,欣慰地拍了拍夏染歌的手背:“染歌,你也长大了,可怪小姑姑不来看你?”
夏染歌轻轻摇头,单凭刚刚北堂钊请南宫雪枫帮她长脸的事情,就知道夏妃是真的挂念着自己的,她又怎么会怪她呢?
“夏妃娘娘赶紧回宫吧,今日您受惊了,染歌改日再来看您。”最后一句话时夏染歌扬起声音,看着也被其他人扶起来的夏老夫人。
送走了夏妃,夏染歌朝一旁的南宫雪枫点了点头,然后扶着老夫人朝凉亭外走去。
如果不是南宫雪枫在和北堂亦擦肩而过时偷了北堂亦的腰牌,并在拉她的手上凉亭时握在手里给了她,而她跪在春幸旁边偷偷看见春幸下意识捏了捏袖口的地方,她就趁着质问春幸时迅速了掉包,夏妃这次没那么容易洗脱嫌疑的。
对于南宫雪枫,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不得不说,她和北堂钊都欠了他一个人情,而且,她觉得南宫雪枫是个非常好的合作伙伴。
在她对付夏峰和北堂亦方面。
“夏染歌,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改变了结果,但是,你最好能和夏将军好好交代交代。”扶着夏老夫人路过北堂亦身边时,那低沉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夏染歌的耳朵。
夏染歌抬眼瞥了瞥北堂亦阴沉的眼神,嗤笑一声,用嘴型回应道:不劳八皇子费心。
北堂亦定是从刚刚北堂霖望向他的目光里察觉到了什么,才会不安地来警告她,企图知道凉亭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事明面上看是皇后和太子的阴谋,但夏染歌直觉跟夏峰和北堂亦绝对脱不了干系,今日的她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北堂亦。她的确是该好好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风雨欲来
自从春宴之后,夏染歌的名声就在京城传开,不过说什么的都有,众口不一。
有人说她小小年纪胆敢顶撞圣上,最后为夏妃娘娘成功脱罪,胆大心细,颇有巾帼之风;也有人说她胆大包天,不仅彪悍掌掴御史之女,小小年纪还敢当众勾搭皇子王爷,就跟她那个与人私奔的娘一样是个狐媚胚子。
对于这些声音,夏染歌统统无视了。
她自然知道这是那两拨人传出来的说法,但是反正她参加春宴要的结果已经达到,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夏府嫡女,正经的大小姐,夏府的名声彻底跟她绑在了一起,这就足够了。
至于她在各官家子弟眼中成了悍妇的代名词,人人惧如蛇蝎,纷纷跟家族表示自己不愿意跟夏府大小姐结亲这个事,她在听自己选的大丫鬟青鸢说起时笑一笑也就过去了。
夏知琴自从春宴回来之后,便学会对自己视而不见,能避则避,夏染歌大概猜到是因为南宫雪枫的事情,但是凭她对夏知琴的了解,那株野百合怎么会舍得轻易罢手呢?
只是夏知琴不出招,夏染歌也正好趁此机会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因此倒是安平了不少时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