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元楼的是一些小超市、小吃店,再往后面看,应该还有水果店、饮品店。
谢铭迟和万无秋走在街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那些商贩和老板。
他们看起来都是很正常的人,正常地干着手上的活、正常地以笑脸面对客人、正常地和旁边店铺的老板商谈。
但这只是看起来。
谢铭迟特意放慢了脚步,仔细听着他们的谈话。
奶茶店老板说:“哎,你知不知道那个钟姨啊?”
水果店老板:“就那个有一整栋单元楼出租的那个包租婆?知道的哇!她在咱们街上也是出名的!”
奶茶店老板:“嗐,你刚来,只听说她有一栋楼厉害,但是她家有个儿子可烦人啦!”
儿子?
谢铭迟愣了一下。
钟宁竟然还有个儿子,是和她一起住的吗?
水果店老板问:“钟姨有儿子?噢噢噢!是不是前几天老到街上来乱窜的那个兔崽子?额头上有个痣的那个?”
奶茶店老板一拍大腿:“对!就是那个!”
谢铭迟和万无秋对视一眼,走进了奶茶店里,找了个门口的座位坐下,确保他们能听见两个老板的谈话。
谢铭迟怕尴尬,看了一眼菜单,说:“老板,一个香芋奶茶,一个哈密瓜奶茶。”
他记得万无秋挺喜欢哈密瓜,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哈密瓜奶茶了。
奶茶店是老式的,做奶茶的方法也特别老,奶茶店老板舀了几勺果粉到杯子里,又兑上了奶茶,封口,摇一摇,一杯奶茶就做好了。
奶茶店老板边做边说:“她那个儿子可太烦人了,整天胡闹!咱们这条街上就没人待见他,见了他都是躲得远远的,他上个月去了趟对面超市,一下子把货架给撞翻了!那货架一个接一个倒,挡都挡不住!”
水果店老板惊讶:“这么折腾人?”
奶茶店老板继续说:“还有呐!她儿子老是大半夜的发出噪声来,什么葫芦丝啊唢呐的,你说谁家孩子大晚上吹唢呐呀?不瘆得慌吗?”
水果店老板:“确实啊,钟姨不管吗?”
奶茶店老板一嗤:“哪舍得管啊?她前几年死了丈夫,把儿子都捧在手心里的!就她儿子造出来的那个动静,晚上吵得咱们这条街都不得安宁!更别说她那栋楼的租户了,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忍得下去!”
水果店老板想了想:“但是这两天没见这兔崽子来了。”
奶茶店老板:“是啊,有两天没来了。”
好像终于说完了自己要说的话,奶茶店老板这才把早就封好口的奶茶递了过来。
谢铭迟把手上的现金递了过去,接过了奶茶,把哈密瓜味的那个递给万无秋:“尝尝。”
奶茶店老板和水果店老板安静下来,投入到工作当中,谁都没再说话,谢铭迟和万无秋就不打算留在这儿。
万无秋喝了一口奶茶,品着味道,说:“嗯……桃子味挺浓的。”
谢铭迟愣了:“桃子味?我不是说哈密瓜味吗?”
接着他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那杯,根本就不是紫色的,味道绝对不是香芋味。
他说:“奇怪了,我说要什么味的时候,那老板明明点头了,怎么也不至于两杯都做错了啊。”
万无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向后看。
谢铭迟扭过头,看向了奶茶店老板。
他的店里并没有顾客,但他依旧在重复着做奶茶的动作。面前的果粉明明放了足足三排,但他每次就只会来回抽出其中的两盒来。
一个桃子粉,一个橙子粉。
做好之后的奶茶没人买,老板就直接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谢铭迟:“……”
奸商啊。
但也可能不是奸商,谢铭迟又看到隔壁水果店老板在不停地给香蕉称重
\t\t\t\t\t\t\t\t\t', '\t')('\t\t\t\t,明明只有五爪,他却在来回称这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