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静地吐出这两个字,弗拉基米尔的身体一下子紧绷,他瞳孔收缩,湿漉漉的铂金色贴在眼尾,锋利的银光也变得黯淡。我听到他不可置信的声音:
“你知道?”仿佛遭遇了巨大的背叛感,他的神情冷漠而阴郁。
寒潮将至,我却有几分得意:“当然,不要把我当成笨蛋,好端端的突然发脾气,提起安德廖沙索菲亚他们你就生气,原来你是嫉妒我喜欢他们。”
我抬高手臂,让雨伞把他完全遮住,再继续淋雨搞不好弗拉基米尔又会发烧,他的伤还没好,总不能一直生病下去,况且我也有责任保护他。
“不许说那个词。”弗拉基米尔态度依旧恶劣。
我当做没听出他的狠厉,“喜欢?喜欢安德廖沙?”我难以置信地张大嘴,感到十足的荒谬,“你不会是在嫉妒安德廖沙吧?”
那可是我的哥哥,我不是不懂弗拉基米尔过度的占有欲,但他竟然会对安德产生敌意,我因为觉得太离谱都要笑出来。
“闭上嘴巴,除非你想喝下脏兮兮的雨水,还有,他不配。”弗拉基米尔冷笑一声,淡淡的鄙夷和轻视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
刺痛犹如被捏住了喉管,是无法无视的慢性窒息,我目光沉沉,表情严肃:“听我说,弗拉基米尔,不论发生了什么,他们都是我的家人,对我来说,他们很重要,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尊重我在乎的人。”
我摆出一副熟练的姿态,谆谆教导着:“阿纳斯塔西娅说,嫉妒是最普遍的情绪,有时会成为爱情的调味剂。但是,这是不同的,亲情是另一种情感,你没有必要嫉妒他们,卡亚斯贝说你从来没谈过恋爱,你可能也不懂。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学习。”
“哦。”弗拉基米尔冷淡地应声。
好吧,看来是个不受管教的叛逆学生,但最起码他听进去了。我还在应职尽责地当好弗洛夏老师这个角色。
我咳了两声,耐心地询问:“还有问题吗?”
他用那双迷人的蓝眼睛,凝视我,他冰层一般的深蓝被太多的绿色侵扰,显出一种涌动的繁芜。
“难道你谈过恋爱?”
他的问题让老师的威严稀里哗啦粉碎成渣,我瞪大了双眼,迷茫地长了张嘴巴,愣是一个字都没有憋出来,泄了气的皮球。
我小声地嗫嚅:“当然没有···没有了。”
弗拉基米尔低低地“嗯”一声,并没有我猜测的那样像个胜利者般炫耀,他俯下身子,我赶紧把伞把挡在脸前面:“你要,你要做什么?”突然凑那么近,我偏过头躲开他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