峙逸摇摇头:“说你对女人有办法,连个孩子都调教不好。”
李穆摸摸鼻子,看着峙逸:“我上次托你查的事儿,可有了眉目?”
峙逸低头,说着假话:“不曾,入宫五年的秀女有些都被遣出宫了,有些又派到别的地方去了,一时半会儿,还查不出个名堂来。”
李穆点点头,不再多问。
大晌午的,云凤趴在绣墩上绣花,她如今手虽不够灵活,但是在心里边技法倒是一点不差,所以练起来倒也不费力,起码现在绣的都和枣花水平差不多了。
枣花伸头过来看:“奶奶,这是什么针法,这花儿颜色还有深有浅,跟活的似的?”
云凤笑一笑:“挺简单的,我教你。”
枣花正凑头看她下针。
外间一个婆子闯了来:“大奶奶,周家来人了,艾管家问您要不要见。”
云凤只当又是诓她的,自己埋头绣着:“不见。”
那婆子为难道:“奶奶还是见一见吧,周家好像出大事……”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周鑫一边嚎着一边闯了进来:“”大小姐啊,您不能见死不救啊,老爷,老爷他……”
云凤这才急得站了起来:“我爹他怎么了?”
周鑫跪在地上不起来:“您快去求求姑爷吧,原是舅老爷投了一笔生意,很是赚钱,夫人看着挣钱,也就把周府里的钱都掏出来了,眼看着这几个月赚大发了,家里都眉开眼笑的,怎么就上头突然查起来,那生意也给封了,咱家的钱都搭进去了,不止如此,老爷名声也累进去了,说是要革职查办呢。”
云凤咬着唇听完,急急问道:“投的是什么生意?先前不是在南边做漕运吗?”
周鑫支支吾吾道:“也就是……几家青楼连带着几家赌坊。”
云凤头一阵痛,眼冒金星,一下子摊在座椅上,冷笑:“这能怪旁人吗?还不是他自己作孽,求谁有用啊?”转过头只是不理。任那周鑫磕破了头,她都不抬个眼。
峙逸晚上回府,艾维忙把白天的事儿说了。峙逸笑一笑:“早就料到这么一天了,那周文晰听任着他身边那些人这么糊弄,早晚要出事儿,如今这事不过是小的。”
艾维点头。
峙逸又道:“我们的钱呢?我早先叫你把里面剩下的钱都转了,你转出来了吗?”
“早就听少爷的转出来了,如今都投到两家钱庄里了,如今这些偏门买卖受了挫,京城里的老爷们还是觉得把钱放在钱庄里最妥当,出了这事儿,这两日行情原是更好了些。”
峙逸点点头,当年家里倒了,给他爹理了后事之后,家里几乎一点底子都没有了,他原是跟着李穆暗地里捞偏门起家的,一年前看本钱够了就转作正行了。
峙逸喝了一半的茶放下了,点点头:“你办事儿,我原是放心的,那她那边,到底是怎么个态度?”
艾维回道:“大奶奶跟铁了心一般,任人家怎么说都不理会。”
峙逸苦笑:“真是个呆子,又酸又臭。”
云凤翻来覆去在床上睡不着,眼前浮现的都是小时候的事情。
她打小爱乱涂乱画,拿着毛笔给她爹花鬼脸,他爹睡得呼呼的,大张着嘴巴,一点知觉都没有,她一边画着还一边在心里偷着乐。
结果来了客人,她爹还无知无觉的就那么去了,没让人笑掉大牙,回来捉着她,对着她的屁股一顿狠揍,揍得她屁股肿了好几天。
她小时候还特别羡慕云英,总是看着她爹抱着云英在府里走来走去,云英不过是个小肉团子,胖胖的藕节一样的小手攀在她爹身上。
云凤馋得急了,就走过去,也拿手去轻扯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