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转瞬便阴了下来,连带着丝丝雨滴落下来。
两人都没带伞,贝婧初才洗了头发没多久,不想没一天就再洗一次。
她直接从玄色的衣摆上撕了一块布裹在头上,想着撕都撕了,便分了皓月一块。
皓月欲言又止。
“殿下,您这一身黑很像......”
很像刺客的样子。
但是忙着避雨的贝婧初没听清,也丝毫不觉得装扮有什么问题。
她想着办法:“走,我们先去最近的厢房避雨去。”
皓月回道:“殿下,离这里最近的厢房,被挪给许家令暂住了。”
贝婧初一拍大腿,“那不更巧了嘛。”
“不仅有躲的地方,还有人。”
“直接去拿两把伞。”
她蒙住脑袋,拖着皓月走了。
烛火的暖光从窗缝里透出来,看来他还没休息。
那她们这么过去,还不算太失礼。
正想着,刚踏院子,便是一声破空声传来。
一支羽箭从旁边的凉亭里,朝着她的眉心正中而来,贝婧初下意识想侧身躲避,却想到身后站着皓月。
她只得伸手,在射来的瞬间,捏住箭杆。
巨大的冲力使其擦破皮肤,一丝血迹从掌心渗出。
一箭不成,紧接着下一刻却是三箭齐发。
根本不给还手的机会。
身上没有武器。
要么躲,皓月中箭。
要么扛,有负伤甚至身死的危险。
要么......
暗卫出现了,挡下了三支箭羽。
“好难缠的刺客。”
这声音又冷又带着狠。
但是很熟悉,白日里还因为不好好吃饭晕过去。
“许承昼?”
“......太子殿下?嗷——”
认亲还没完,他被暗卫制服了。
颜朝问道:“殿下,怎么处置?”
贝婧初伸出尔康手,“误会,都是误会。”
“你先放开。”
许承昼也嚎叫着:“误会!都是误会!”
“我对殿下的觊觎之心,啊呸,忠诚之心天地可鉴!”
......
屋内,许承昼把药粉撒在贝婧初破口的手掌心上。
他叮嘱道:“可能会有些疼,殿下忍一忍。”
贝婧初催促他:“你动作麻利点。”
“不然伤口就要愈合了。”
许承昼:......
他冷漠着脸,把药粉撒了下去。
“嘶——”
确实有点痛。
贝婧初要报复回去,许承昼刚才被颜朝制服的时候扭伤了胳膊。
于是她拿着一瓶药油,狞笑着逼近他。
“桀桀桀桀桀。”
“来吧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