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外面通报:“殿下,许家令求见。”
许承昼臭着一张脸进来。
贝婧初是一个非常有人文关怀的太子,她关心道:“你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殿下不愧是殿下,仅仅一个中秋,送礼的人就如过江之鲫。”
“臣这是给您统计库房账册累的。”
这几句话听着还好,但他还补了一句:“还要给您新纳的美男安排住处呢。”
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的。
贝婧初有一种莫名被抓奸的紧张感。
“不是,我没......”
等等,她心虚什么呀。
许承昼阴恻恻地问着:“那俩长得好看吗?”
他一边气,还一边保持微笑:“那两位浓妆艳抹的,打扮得香喷喷的被送过来。”
“肯定比臣这个不会梳妆邀宠的愚人好看多了。”
咦~哪里来的茶香?
贝婧初把已经送人走的话咽下肚子里。
改口道:“是啊是啊,是两位丽质天成的美男子,那真是各有风味,各有所长。”
“孤一见就离不开眼了,直叹以前怎么没这福气。”
许承昼:“......”
“殿下才豆蔻之年,此时通男女之事还太早了。”
“那中书侍郎为了讨好殿下,简直是不择手段!”
“连殿下身体都不顾了,实在是奸臣所为!”
“美色当前,殿下要清心寡欲,持身立正才是。”
许承昼一张嘴叭叭的说个不停,口若悬河,一句接着一句都不断的。
引经据典的各种大道理往上堆,完全一副忠臣义士直言进谏的做派。
这口才牛的,以前在弘文馆上学的时候咋没这么能说。
贝婧初的反骨突然上来了,让他打住:“童侍郎是体察孤的心意,怎么能算奸臣呢。”
“孤反倒要好好嘉奖他才是。”
一盏茶后,不知说了什么,东宫的书房里传来太子殿下惊讶的声音。
“唉!你怎么哭了?”
“不是,你眼睛是水龙头吗?”
“水龙头是什么?哎呀这个不重要,我嘴没把门乱说的,你知道的,我的嘴有时候就是比较反人性,你哭什么。”
终于把伤心人哄走,皓月才和贝婧初笑谈:“从前听各家权贵的消息,都是谁家给谁家送了妾室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