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妃子们散去各回自己宫室。
德妃阴郁的神色还是不见好。
丫鬟宽慰她:“主子,当年殿下还小的时候,太子还救过他呢。”
德妃心中窝火:“我也不是忘了恩,就是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心中难受。”
她和贝婧初关系不错,傻小子总喜欢往长姊跟前凑,加上九年前的恩,每逢年节都有送礼往来。
甚至她还畅想过,自己儿子以后荣登大宝,会让天坞公主做最荣宠的长公主。
结果这丫头直接不走寻常路,蹿到储君之位上去了!
如果不是这个意外,她儿子身为长子,本是有极大可能继位的。
再想到易妃,她就更气了。
“我就不信,易妃真的和表面上一样淡然。”
“六皇子是有目共睹的聪明,只是比太子当年差了些。”
“陛下对六皇子的期望也是高的,我不信易妃没做过通天美梦。”
“现在装得清高傲岸的,谁信啊!”
德妃咬着牙:“回去备份礼,送到东宫去。”
再不情不愿,面子上的必须做全,该送的礼还是得送。
易妃也在挑选送给贝婧初的贺礼,老六跟在她旁边。
“你本就非嫡非长,有个聪慧的长处,希望也是大的。”
“但既然陛下眼界开明,看到了女儿。”
“那论起贤来,咱们母子不得不承认,你确实不如长姊。”
老六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他进中堂的时候,长姊早就离开了。
虽然她不在弘文馆,但处处是她的传说。
姜夫子他们总喜欢用长姊的事情来做例子,然后引出一句话:“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在老六的记忆里,小时候和长姊玩的时间多些。
他进了中堂之后,长姊就一直很忙。
偶尔碰见,也是匆匆地打招呼。
四周的人都在讨论她。
不管在外的名声怎样,在弘文馆里,天坞公主永远是所有学生的崇拜的天才。
所以阿娘说他能力不如长姊,老六一点被打击到的逆反心态都没有。
习惯了。
易妃倒是心态好。
“你这孩子本就没什么进取心,受点打击就容易崩。”
“全靠脑子还算灵光。”
“陛下皇子少,我本来还担心你因为天赋不错,被推上去。”
“到时候你准扛不住。”
“现在好了,你只用混吃等死就行了。”
老六:......留个底裤吧阿娘,不用什么都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