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姊,要不我背你吧。”
贝婳强行提气回魂,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不合规矩,堂妹是公主。”
贝婧初跺脚:“可是你都累趴下了,公主也不能让你走快点啊。”
“难不成让侍卫背你?”
“虽然也不是不行,但尽量不要。”
说来心塞,男女七岁不同席,而贝婳刚好七岁了。
雷念儿见此局势,主动提出:“我来背婳婳吧。”
贝婧初用怀疑的小眼神看她:”你这小身板儿,行吗?“
雷念儿:......
这次她没忍,偶尔不敬一次应该没关系:“殿下,我身板儿再小,也没你的小。”
贝婧初:“哦。”
【不好意思哦,我又忘了自己是个孩子了嘛~】
解决完贝婳走不动的事情,贝婧初才发现,许多人都看了过来。
“看我干嘛?”
郭央怀疑人生地问:“殿下,你不累吗?”
啊?贝婧初不懂了。
“怎么会累呢?这才哪儿到哪儿?”
“你们不会累了吧?”
他们齐齐摇头。
贝婧初觉得自己又聪明了。
“我就说嘛,你们不可能是小菜鸡的,继续走叭~”
众学生:恐怖如斯!
夫子们在前面偷笑。
做先生的,当然是了解自己学生的。
尤夫子喊道:“坚持一下,前面有一家佛寺,大家可以歇歇了。”
佛寺并不算大,和京城里宏伟神圣的寺庙差远了。
但是香火并不荒凉,反而来来往往,一直有持续不断的人,前来上香还愿。
乏极了的学生们终于能坐下休息,庙里送上的简陋斋饭,此时也成了人间至味。
然而,清静没多久,外面就骚动起来。
“把这里的佛像都给我砸了!”
“一个外来的什么佛,也配和我们道观争香油钱?”
寺内的僧人和一些信徒去拦他们。
贝婧初出去瞧的时候,正在解签的信徒老太太拄着一根竹竿,颤巍巍地走过来。
“道长,讲道理。”
“庙里灵验,大家才愿意来上香。”
“你这样不敬佛,就不怕遭天谴吗!”
贝婧初悄咪咪点头:【哇靠,没见过这么莽的人,真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啊。】
为首的人虽是穿着一身道袍,却无一丝出尘之意。
看着那脸色蜡黄,肾气不足的样子,像是纵身酒色之中的假道士。
他一把挥开走过去的老太太,若不是有人扶着,老人定摔到地上。
这个年纪的老人,摔一跤和要命根本没区别。
他挥完后,拂尘指着老人:“老不死的,少来管我,否则我打死你。”
“我婶婶的侄女的丈夫的阿兄,在京城,可是正一品骠骑大将军府的管家。”
“哪位骠骑将军?”
“蒋之贤你知道吗?”
“那可是皇上身边的总管大太监。”
“哼,惊呆了吧。”
贝婧初都惊呆了,他回头问凑到她身后的贝钤:“蒋公公,还是将军?”
“骠骑大将军是虚衔,蒋公公毕竟是皇上的贴身人,自然要荣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