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孩子大的牵着小的互相懵逼。
周欢酒试探地问她:“陛下这是认真的吗?”
贝婧初:“窝也不知道哇。”
双双沉默了。
周欢酒怜爱地摸了摸贝婧初的头发。
现在她不是一个稀疏的秃头小宝贝了,软软的浓密的头发已经有几寸长了。
可怜的孩子,本以为她上学就够惨了。
没想到公主一岁就被送过来了。
这是人干的事?
看来陛下的名声还是没错的,果然是暴君呐!
贝婧初还没有选伴读,宫女背着她的书箱进了弘文馆。
她是不是该庆幸她是公主,可以让人帮她背东西。
但她如果不是公主的话,就不会有一个把娃一岁就送去上学的狗阿耶了呀。
贝婧初垂头丧气地被宫女牵着,踉踉跄跄地走进去。
她果然跟学校这种地方犯冲,一进去就仿佛被吸干了精气似的。
蔫蔫的。
周欢酒朝着中堂去了。
贝婧初去的是稚堂,从最初的习字开始教。
而其他人皆是已经认字了才能来弘文馆上学。
但是这个殊荣贝婧初一点儿也不想要。
她走进稚堂,先生瞬间绽放了一个笑容,脸上的褶子都伸开了。
“公主来了?”
"请入座。"
先生面上和蔼微笑,其实昨天听到公主被送过来的时候,却是一整个无语住。
就算开蒙再早,也只听过三岁开蒙的。
昨日周岁宴结束后,祭酒来吩咐,先生都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什么叫明日就送大公主过来?
祭酒也是一脸无奈的表情。
可能和他一样的心情吧,想说陛下的坏话但是不敢。
这太离谱了。
好在祭酒说,陛下只是嫌公主精力太旺盛了,让他给她找点事情做,别一天天的去烦陛下。
想到家里的孩子们以前闹腾的样子,先生竟然理解了。
可怜天下父母......啊不,现在可怜的是他了。
不就是帮陛下想些花样带孩子嘛!
食君之禄,分君之忧。
问题不大......吧?
先生给贝婧初准备了一个小册子,上面的画栩栩如生。
“这个是甜瓜,来,和我读,甜——。”
“甜——”
“瓜——”
“哒——”
?
“是瓜,不是哒。”
“是哒,不是哒。”
先生:......
"甜瓜。"
“甜哒。”
“瓜。”
“哒!”
贝婧初有点不好意思,她知道是甜瓜啦,但是舌头有那么点不听使唤。
牙齿又漏风,说不清楚啊!
好在先生没有纠结太久,继续带着贝婧初玩,不不不,带着贝婧初学习。
眼看着要到日中了,先生终于意识到了教导公主的好处。
可以提前溜。
“公主很棒,我们午后再复习吧。”
“公主还小,可以晚一个时辰再来学堂,不用和中堂的学生一起。”
正好他也可以来晚点儿。
现在先生觉得被调过来带孩子真好啊!
他可以迟到早退了,好开心。
而且公主还不难带,和他家里听不懂人话,非要凶一顿才能安静下来的皮猴子不一样。
一整个日升时都乖乖的坐在那里。
这么乖的孩子,陛下竟然嫌烦?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