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朔见状急急收了灵力,差点没把自己反噬成内伤,但在儿子面前,他强忍着把喉中的那股铁锈味儿给咽了下去。可下一刻,唐砚初开口,
“今日我不敌,但来日,定然将你斩于剑下!”
燕度转头看向唐砚初,满目震惊,
“我舍命救你,你要杀我爹?”
他没忘记,当年逍遥道宗的血洗。
唐砚初抬眼对上他的眼睛,握紧了手中的剑,挺直脊梁,一字一顿,
“我们只是暂时联手而已,至于血海深仇,身为逍遥道宗弟子,不敢忘!”
他不曾忘记,自己的几个师伯为何止步化神再也无法精进,不曾忘记,千年前血煞宗对逍遥道宗的血洗。
灭门之仇,杀师之仇,不共戴天。
燕度黝黑的瞳仁里有些泛红,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
“好,那就这样。”
“下次再见,便是仇敌!”
他丢下这句话,便是走到了燕朔的身边。
燕朔看着自家儿子这副样子,便是觉得心疼,
“一群忘恩负义的小人而已,也值得你这样?走,爹带你回家!”
燕度转头看向阮峤和周淮安,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
“你们两个呢?师妹?”
他面上仍然维持着平静,可略微颤抖的声线,却是出卖了他的心绪。
他知道她未曾放下自己在逍遥道宗的师兄弟们,是以,他从未问过,她的真名,究竟是乔软,还是阮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