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微心疼得不行,“那是坏人,死有余辜,你是在救人。”
她脸色苍白,整个人都有些愣愣的。
便衣也看得心疼,他们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怕出现心理问题,都会有心理医生长时间的观察和开导,可现在没这个条件。
良久,贺允缓缓喘了口气,“我好像没什么感觉。”她转眼看着谢知微问,“是不是因为我和别人不一样啊?”
她口吻里满是疑惑,有种把灵魂抽离的空洞。
谢知微抱住她,“你只是没反应过来。”
贺允心里乱糟糟的,一会儿觉得是自己有问题,一会儿又觉得谢知微说的对,那个人死的景象一直在她脑海中回荡,麻木的回荡。
枪声渐歇,巧得很,这伙毒贩的据点竟然就距离他们的目的地不远,路漫漫算是趁机解决了一个贩毒的源头。
路漫漫和云南警方联系,让他们派人过来押罪犯,张岩和张教授指挥着大家勘察地形,搭建临时住所。
到了晚上,谢知微找到路漫漫。
她正在和傅宁通电话,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情话,见了谢知微一点都不避讳,嘴里还在调戏对方,叫什么“father”和“傅叔叔”。
谢知微茫然的想,这是什么夫妻情趣吗?
小允叫他哥哥他就满意了。更深入的,咳咳,他不敢想。
终于,她挂了电话,问他怎么了。
谢知微:“请问,可以请傅教授过来一趟吗?”
路漫漫挑眉,“小允有情况?”
谢知微把枪战的时候发生的事说了。
路漫漫无语了一下,她和傅宁都不是一谈恋爱就昏头的人,见到谢知微这种,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过……把傅宁叫来……这是个理由啊。
他听说玉髓之后一直很感兴趣,这下总能把他从实验室里拉出来了吧。
她略一沉思,点头:“好,我问问他,如果有时间的话,让他尽快过来。”
谢知微心满意足的走了。
贺允接下来的几天都有些魂不守舍,半夜里经常做梦梦到那一刻的场景,然后从梦中惊醒。
谢知微每次都心疼得不得了,抱着她细声安慰。
贺允总是抓着他问,“为什么我总梦见这些?”
“这是正常人都有的心理反应,大家都这样。”
贺允慢慢在他怀里睡着。
这天,张教授过来说,他找到核心位置了。
贺允跟着大家一起过去。
张教授确定的位置是一片宽阔的河滩,现在是夏季,水量丰沛,浅浅的滩涂上都是河水。
有人事先在这里画了一条线,围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出来,把宽阔的河流都纳入其中。
张教授猜测,核心位置应该就埋在河床下面。
既然确定了位置,谢知微立刻安排人进行挖掘,贺允也整天都待在这里,分辨挖出来的石头。
他们伪装成商人的施工队,从当地买来大型设备,路漫漫等人就伪装成雇佣兵,在旁边把守。
他们的弄出来的动静太大,根本不可能无人察觉,尤其是一直盯着贺允的田心。
谢知微和路漫漫商量过田心的存在,路漫漫明显对这个女人很感兴趣,问他事情结束之后,能不能让傅宁提取一下田心身上的组织。
谢知微:“……”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把小允交给傅宁不会被啃得渣都不剩吧?
在他们挖洞的时候,傅宁终于姗姗来迟。
这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一架直升机缓缓在河床上空降落。
飞机刚停稳,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就率先走了出来。
男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