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天明连忙苦笑着点了点头,正要解释,杜烨突然扭头看着政养开口问道:“小伙子看你的面相,听你的气气,也是同道中人啊?不知道师从哪位?哪个支流?”
政养微微一愣,这老头是不是修道修出毛病来了?简直是莫名其妙!茫然的问道:“杜老先生这话小子有点听不懂了!您能说清楚一点吗?”
杜烨脸色微微一变,随即仔细又看了政养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道:“没有错啊?我看你双目深隧,不含一丝杂质,清澈透底,且隐有一丝红线,这不是开天眼的症状?还有你呼吸均匀,体内真气混厚,隐隐已到了龟息之境界,这分明就是只有修道之人才常见的现象,难到我说错了吗?”
政养心中大惊,自己开了天眼倒是知道,龟息境界自己也清楚!但是这什么元婴中期可就听都没有听说过想到这里又大感好奇,急忙问道:“还请老先生指教!”
杜烨见政养脸色瞬息万变,看情形好像真不知道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脸色也是一变道:“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事情?”
政养茫然的点了点头,苦笑道:“我要是知道,就不会来问您了!”
杜烨又看了政养几眼,口中连连道:“怪事,怪事啊!”说罢便不再说话了,闭上了眼睛。
蔡天明则是大笑了两声,岔开话题道:“老先生说话就是字字珠玉,语含玄机,我们这些凡乎俗子还真是听不懂啊!”政养虽然心中疑惑但是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好追问,当下含笑着应付了过去。
接下来蔡天明看着坐在中间的那个中年妇女笑这介绍道:“这位是来自苗疆的”
“叫我麻姑就可以了!”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蔡天明正要介绍的很详细时中年妇女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语。不过政养却发现杜烨听到麻姑二字后,忍不住惊讶的看了麻姑一眼,随即又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又再次闭上了眼睛。
樊天恩先是一愣,随即也是脸色微微一变,显然也是想到了什么。
很显然他们三人之间虽然都是被蔡天明请来助阵的,但是并没有什么很深层次的交流,而且蔡天明似乎也没有客意的去给他们介绍对方。
政养倒是没有想到什么,微微点头一笑,看着麻姑正要打个招呼,可是当自己的视线刚一接触她的眼睛时,突然感觉到眼前一暗,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紧接着大脑一阵晕眩,整个人也是一阵轻微的摇晃,感觉自己的魂魄还像不受控制,隐有要离窍而去的趋势,略一思索后马上醒悟到可能是这个麻姑看向自己的眼神除了问题,连忙将视线移开,同时暗自运气调息了一下,这才缓缓恢复过来。
心中暗凛,好厉害的眼神!差一点连小命都丢了!这是什么异术?居然厉害到能钩人魂魄!
她来自苗疆苗疆?政养猛然一惊,想到自己几年前的一次广西之行的偶然遭遇,政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是巫术!这就难怪了,怪不得这个杜烨和樊天恩始终都不敢看她的眼睛,原来这中间有问题啊!
看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政养暗道,这蔡天明到底要干什么?先是茅山道士,然后是国外的占星术大家,现在连苗疆的巫术都出来了!他到底要干什么?这中间有没有什么秘密?看来这蔡天明的钱拿得越来越烫手了。
一想到巫术!政养就想到自己也是这诡异之道的受害者,忍不住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巫术,是一种借助超自然的神秘力量来对人和事物施加影响或给予控制的方术。因为多流传于少数民族地区,所以距今为止给人的感觉是最为神秘莫测最为诡异的方外之术。当然也是最让人胆战心惊的玄门异术。而古代施术者女称巫,男称觋。也就是现在人们常说的神婆或者称之为跳大绳的。
当然了,这也只是人们的一偏之见。其实巫术并不是单纯的穿着一些奇形怪状的服装,然后跳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歌舞。
真正的巫术其实是一中玄之又玄的方外法术,尽管正统的修道之人对此不屑一顾,而且很不屑的称之为旁门左道,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是种让人束手无策的玄门法术!所以当你遇到精通此道的人,如果你不是有绝对的把握,最后还是退避三舍。
从巫术的性质来看,可以把巫术分为黑巫术和白巫术。黑巫术是指专门嫁祸于别人时施用的巫术,白巫术则是祝吉祈福时施用的巫术,故又叫吉巫术。
从施行巫术的手段来看,巫术又可分为两类,一为摹仿巫术,另一种叫接触巫术。顾名思义就是只要施巫术之人找到一个相关的替代品或者与人稍微的接触,哪怕是一个眼神的接触,那么你就很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之中中了巫法。
由此可见巫术的可怕了。
而又因为巫术主要流传在少数民族,所以真正的了解此道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这中间又以凉山彝族、藏族巫术和苗疆巫术为最!但在这三者中间又以苗疆巫术最为恐怖!众所周知苗疆巫术的特长是以放蛊巫术为主,而蛊则号称是巫术之中最为古老、神秘、恐怖的巫术之一,由此可见,苗疆巫术堪称为巫中之王。
而政养也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为一个老主顾寻找阴宅,需要用到一味苗疆特产的降物来点阴宅的所在地,所以专程跑到了苗疆一带!
也就是这一次,政养在苗疆吃了一场大亏,差一点儿就回不来了!兴亏自己当时清心决已有小成,有此护体,才得以全身而退!
回来后因为害怕丢人也没有敢对同行的朋友提起,而是暗中仔细研究巫术的特点,希望能找一个破解的方法。所以他对此知之甚深。
当然知道的越多也就顾忌越深了。
而眼前的这位苗姑既然是来自苗疆,而且让政养不知不觉间差点再次受创,这怎么能不令他为之心寒。怎么能不让他警惕?当然此刻政养除了心寒之外,更多的却是恼火!要不是自己反应及时,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啊。
想到这里,就忍不住一阵无名火起,当下微微调整了一下心态,同时暗自运起清心诀汇于双眼,抬起头再次看着麻姑笑道:“这位大婶,我们以前见过吗?”
麻姑暗自一惊,其实她今天也不是故意针对政养,只不过是想到自己几人在这里苦等了几个小时,原以为等的会是一个什么高人,哪里知道来的竟然是个乳嗅未干的毛头小子!最让人不服气的是蔡天明居然对他很是另嘶目看,所以忍不住想要试探一番,当然前提也只是为了稍微的教训一下政养,做人要知道轻重,敬老尊贤还是做人最起码的准则。当然这并不表示她就不喜欢眼前的这个小伙子,老实说这个小伙子比旁边的那个从国外回来的樊天恩看起来更让人舒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很想试试他的深浅。
令她惊讶的政养居然轻松自如摆脱了自己的天罚之眼。要知道自己这天罚之眼可是先天的出自于娘胎之内,而且后天又侵淫了将近四十年的修练,可以说是普天之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有好多自命不凡的修道之人就吃过暗亏!就是那个号称茅山宗第一百八十三代的传人也不敢轻易看自己的眼睛。更让他震惊的是他居然再次将眼神看向自己!显然对自己的天罚之眼不是很在意。不得不说政养已经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
麻姑微微一笑,没有再次向政养施展天罚之眼,稍微停顿了一下后道:“小兄弟去过苗疆吗?如果去过,那么见过我也不足为奇!”
政养心中一叹,好大的口气,可是观她的表情又丝毫没有夸大的神情,显然她说这话倒不是在无的放矢,而是确实是有事实有这个本钱。
“苗疆我倒是去过一次,我这人记性不是很好,不过既然大婶确定没有见过我,那我相信我肯定是没有见过大婶了!”政养很悠闲的斜靠在沙发之上,不紧不慢的掏出一支烟点燃后才回望向麻姑突然话锋一转续道:“如果我们两人确定都没有见过对方,那大婶刚才的态度可就有点欠妥了!好象不太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