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石,这是赌石界一条古老的法则,效果明显而且相对来说,还比较安全。如果每个人赌石,都和陈风在周白建店铺门前的那般,直接把原石对半切了开来,切出翡翠来了,固然可喜,但若是都和陈风一样把原石里的翡翠切成两半,一整块翡翠变成了两半,可就是糟蹋好东西了。
而擦石则是从翡翠原石的表皮开始,先淡淡地把厚实的表皮磨掉一些,以便进一步确定翡翠原石的内部情况,这样一来,即便是买家对原石内部的判断出了什么差错。
又或者是对手中的翡翠原石信心不足的时候,只要擦出来的地方,出现了较好的表现,买主就可以停止继续解石,而高价把原石给转让出去,把风险转让大家。
别看缅甸这样的一个发展不是很先进的地方,却是全球唯一的翡翠毛料产地,同时也是世界最大的玉石出口国。在这里的街头巷尾,每天都在上演着赌石,擦石,或者暴富、或者切垮的戏码。但真正要说到几百万、几千万的全赌毛料,虽然不多见,但也的确存在。
像陈风这样的初来缅甸的,就赶在不清楚底细的店铺话几千块赌上一块毛料,绝对是凤毛麟角。
陈风可算有恃无恐,下了车已经是下午时分,抱着用纸包裹着的从孙中那里买来的毛料,大咧咧的进了宝玉石宾馆酒店。
一天没有吃饭,陈风也不急着回去,直接来到了酒店二楼的餐厅,叫了几个小菜开吃起来。
“咦?小陈,还真是巧,今天可是一天没见到你了啊。”陈风抬起头,却是王广文和一个戴眼镜的胖子从他身边经过。
而那胖子显然不是和昨天的那一伙人是一起的。
“哦,王哥,来坐!”陈风一看是王广文,估计也是刚吃完饭,客套的拿起一旁摆放在凳子行的毛料,让王广文坐下。而跟他一起的那人倒是看到了陈风放在地上的毛料,带着一抹子玉石商人的灵敏,停了下来。
“这位小兄弟拿的这是毛料?”那个戴眼镜的胖子推了推镜架,一脸的好奇。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小兄弟姓陈,是我的一个朋友。”王广文随即恭敬的对着那胖子摊了摊手:“这位宋秀元先生是马来西亚的华侨商人,也是我的一个合作伙伴。”
“幸会幸会”陈风放下餐具,礼貌的点了点头。
“小兄弟这是新赌的毛料?”宋秀元点了点头,眼神依旧定格在陈风脚边用报纸包裹着的毛料之上。
“宋老板倒是好眼力,今天在掸邦街看到有人买毛料,听说那老板的毛料还不错,就也跟着买了这么一块。”陈风简单回答道。
“掸邦街?呵,那地方能有什么好毛料!这小子十有八九是让人骗了”宋秀元暗自打量了一眼陈风,年纪轻轻的可不止赌石的玄机,放下脸来问道:“你这块毛料花了多少钱?”
听到问钱,一旁坐下的王广文也关注了起来。
“我是和一个大老板一起买的,他是买了四块石头,好像花了一百多万。”陈风顿了顿,接着道:“我的这块便宜,一共才花了一千美元,呵呵,还不到人家的一个零头。”
“一千美元?”王广文微微咋舌,钱不说那个老板买的四块一百多万的石头是真是假,一千美元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不排除陈风被一伙人演戏欺骗的可能。
“呵呵,没想到小兄弟也是好赌之人。”宋秀元喜不形于色,一副好奇的指了指陈风包在报纸里的毛料“我能不能看看你赌的毛料,也算是给你先透透光如何。”
他自然看出了陈风的那块石头还没有开光。
“哦?那敢情好了,我对赌石这东西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有这样的机会,正好先请宋老板鉴定一下。”陈风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这家伙的眼力,那么一大块翡翠,那个老板硬是当垃圾在家里隔了几十年,不知这位砖家的眼里如何。
陈风麻利的打开报纸,轻轻的铺在桌子上,也露出了里面包裹着的表皮有些坑坑洼洼的依旧泛着潮气的毛料。
“这就是你买的毛料?”王广文一见到石头,就忍不住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