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何垚不能像魏金一样做个堂而皇之的看客。
倒不是他要脸,而是这俩人都认识自己。
联想到魏金被下的套,就不难想象那边暗潮汹涌的赌石场子跟这边白热化的中介公司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联系。
只不过这里面的关系何垚看不清。
原本也跟他没关系。
只不过看着傻狍子一样的魏金,怕是还不知道凤至就是给他下套的一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出于人道主义帮他警钟长鸣。
然而人才刚靠过去,就听魏金啧啧有声道:“可惜了,下手晚了……这么好的床,让那个孙子先睡上去了。不过另外那个小妞也不错……哎,阿垚,你在市场上进出往来,见过她吗?干什么的?”
何垚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眼光是不错。就是运气差了点……这女人,你怕是无福消受……”
魏金那自然不能服气,三下五除二把何垚肚子里的话全给掏了出来。
不同于何垚的精神洁癖。
魏金的眼神中迸射出一种危险的光芒,“嘿嘿嘿,这么刺激的吗?这么刺激?”
那一瞬间,何垚萌生了一种不可夏虫语冰的既视感。
跟个正常男人说一个女人不喜欢男人,对方可能会觉得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姑娘。
跟魏金说一个女人不喜欢男人,那他的思想可就幅员辽阔了。
在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无福消受”四个字。
如果有,他可以生生把它改成霸王硬上。
这些超出何垚对他的认知,因此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里意识到。
但魏金的不对劲,何垚多少还是有所察觉的。
那两道视线像是沾染上了辣椒汁,带着热辣的向往。
何垚看了看解石店门口被阿朗随手丢在一边的板车,二话不说将魏金摁在上面。
跟阿朗招呼一声,连车带人一起拖走了。
“你干嘛呢!”魏金小声却又激烈的抗议道。
要不是自觉这车子跟他不匹配,闹得人尽皆知有伤他的赫赫花名,魏金早就第一时间暴起骂人了。
何垚完全是考虑到马向雷如今的职业道德,要不然巴不得不管他。
要是任由他继续留在刚才的地方,都不用说凤至的算计,就那金刚芭比的一拳,也够跑都跑不利索的魏金喝一壶。
就这他还跟自己呲牙?
何垚心气不顺,连搭理他都没搭理。
连车带人拖到了牛波一收料子的摊位附近。
他今天还真是好端端的坐在摊位前,不过看样子不像是在收料子。
身边还坐着一个穿着灰色制服的男人。
制服颜色有些类似国内保安制服的那种深灰色。
何垚顿了顿,很快反应过来这制服代表的身份。
这是缅国警察的常规制服。
这让何垚第一反应是牛波一遇到麻烦了。
可刚冲了两步,又觉得不对。
这两人明显不是在撕拉扯皮,而是在窃窃密聊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