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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身(X)(1 / 1)

何年仰着脑袋,修长白皙的脖颈扯出脆弱纤细的线条,男鬼咬着何年的下唇磨,又舔何年的下巴,往下嘬吻何年凸起的喉结,把皮肉一寸一寸都吃进嘴里含着舔,何年耐不住,哼出来的声音都带了哭腔。

听到何年难耐的哼声,男鬼也情动,手摸过去扯开裤腰上系着的绳子,两只手掌心都贴着肉磨着胯骨伸进裤子里,何年就抖起来,站都站不稳,两只手紧紧地抓着男鬼胸前的衣服,喘息也不稳,抖的不成样。

男鬼的手还在何年的屁股上游走,不温柔地揉掐着何年的臀肉,绸缎一样光滑又果冻一般柔软的触感让他肉眼可见地变得兴奋,眼底的血色愈发浓稠胶着,鸡巴硬邦邦的胀得发疼,想塞进去,塞进年年那个可爱的洞里,男鬼想,肯定很舒服。

手指戳到干涩的穴口,何年狠狠地抽气,往上弹,鼻尖撞到男鬼的嘴巴,冷冰冰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去躲,却被强硬地摁在怀里,穴里挤进一根冰凉的手指,异物入侵的感觉很强烈很怪异,说不清是羞耻多一点还是难受多一点,但何年不敢躲,咬着下唇眼泪在脸上淌。

“真乖,腿再分开一点,年年。”

低沉沙哑的嗓音被酒泡过一样撩人,何年耳根子都烧起火来,他羞耻地踮着脚把腿分得更开,冰凉的手指抽插得更深更快,何年的大腿根就越发抖得厉害,只能整个人都倒在男鬼身上,混乱的不安和对于未知的恐惧搅在一起,脑子乱成一锅粥。

两根手指抽弄了好半天,穴口才稍稍湿润,男鬼咬牙憋得脖子上的筋都暴起来,鸡巴已经硬得像根铁棒,但就这样插进去,何年绝对受不住。

“转过去,”,男鬼把手抽出来,拍了下何年挺翘的屁股,何年就哆嗦,还是垂着头听话地转过去,过了几秒又忍不住回头,眼睫脸颊都湿漉漉的。

“怎么了?”男鬼垂眼看何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沉着声问。

何年却又摇头,转头时泪珠簌簌地落,男鬼按着他的腰拖过来贴近自己,低头凑过去咬了口何年耳后的软肉,哑着声音说:“年年啊,心里怎么想的要说出来别人才知道呢。”

何年怕疼。他想求他轻一点。却只是抖。不说话。但当那根粗壮硬挺的鸡巴真切地戳上来的时候,哭腔再也压不住,呼吸间都充满了泣声,他转过头可怜巴巴地啊啊啊啊。

男鬼满意地笑,上前亲何年湿润的脸和嘴角,柔声似抚慰:“年年乖乖的,不会让年年疼。”

“手撑窗台上,屁股翘起来。”

何年腰细,宽松的裤子挂在胯上轻轻一扯就掉下去露出里面纯白色的内裤,内裤小了,紧紧裹着紧实的臀肉,雪白的馒头一样诱人,男鬼蹲下去,一口咬在何年抖动的臀尖上,他听见何年发出一声尖细粘腻的呻吟。

于是浓郁厚重的欲望在眼中泛滥成灾,男鬼隔着布料舔了下他的穴口,湿凉阴冷的感觉让何年不自觉夹紧双臀,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回过神来内裤也已经被脱到膝盖上,凉飕飕的。

何年又怕起来,喘息也变得急促,喉间溢出哆嗦的细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泣音。

男鬼的喘息更粗重,身体里的情欲横冲直撞,他忍不了了,三根手指强硬地插进穴里,快速地抽动。

紧绷的穴口一开始抗拒,几分钟后便贪婪地咬着冰凉的手指往里吞,肠道里面湿软滚热,也被刺激得渐渐分泌出黏滑的肠液,何年听着抽插时发出的咕叽咕叽的水声,有些懵,乖巧地撑着窗台,睁着眼迷瞪地看着被月光照得透亮的窗户玻璃,里面有个人,脸上挂着亮晶晶的泪水,眼角两颊坨红,唇巴也红。

何年是真被弄迷糊了,当手指突然被抽离出去时,他甚至还往后用臀去找,看起来像是主动求欢的妓女一样淫荡,身后闷闷的浅笑融在空气里飘过来,被何年吸进肺里运到身体每一个细胞,何年的脸更红,眼睛水汪汪亮晶晶的睁着,红润的嘴巴微微张着吐出热气,他好像醉了,掉进了酒坛子里。

“宝宝真骚。”

男鬼一手掐着何年的腰,一手扶着狰狞鸡巴戳在何年湿润的穴上磨,粉嫩的肉穴被激得收缩,像是一张嘴在吮吸他的铃口,他爽得头皮发麻,恨不得马上捅进去,却还是慢慢地往里那个小口戳,但费了好大劲才只进去了半个龟头,太紧了,像是要把他的鸡巴咬断了,男鬼被箍得抽气。

“乖乖,放松一点。”男鬼伸手摸到何年的前面握住他的鸡巴快速的撸动。

何年的腿收拢夹紧了男鬼的手,那只却像蛇缠上来,电流在身体里窜,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炸火花,湿黏的呻吟从唇舌间吐出,迅猛的快感如潮水上涌,一波接一波,他的腹部向里凹陷,胸腔不安地快速起伏,整个腰屁股大腿都抖个不停,何年晕乎乎的脑海中有烟花炸开,很快就射了出来。

何年射完后身体软得要命,上半身瘫在窗台上,下半身挂在男鬼横着的手臂上。男鬼换了只手,手臂卡着何年的腰把他往上提,一手把掌心里黏滑的精液抹在自己壮硕的鸡巴上,一点一点把性器推进何年湿热的穴洞里。

进了一半后,肠道里湿热的软肉就开始缠着把他的鸡巴往里吸,男鬼激动地双眼通红,喘着气兴奋地哑着嗓音:“年年…年年,宝宝,你里面一直在亲我,好舒服…。”

“呜…”

好痛好痛,何年痛得眼泪直流呜呜地哭,太粗了,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柄铁剑劈成了两半,肉体灵魂都撕裂开,再也拼不回去。

粗壮的性器却还在往里面挤,何年痛得意识模糊,眼神飘忽,迷迷糊糊好像看见何钰站在窗户外面,再一眨眼又不见了,他小幅度摇了摇头,有些恍惚地想自己竟然被一只鬼肏出幻觉了,想到那么恶心的人,恶心到他反胃想吐。

再一恍惚,鸡巴已经完全塞进去穴里了,褶皱都被撑平了,男鬼搂紧何年的腰,趴在何年的背上伸出舌头舔何年的后颈,痴迷地把咸涩的味道都吃进嘴里。

好满。好涨。何年觉得那东西直接捅到嗓子眼儿把他贯穿了,所有缝隙都被填满了,气进不来,窒息到脑袋像塞满了嗡嗡响的蜜蜂,耳朵里还塞满了男鬼餍足低沉的喘息,闷热的欲望托着他飘在浮云里。

空气变得湿黏,何年也被舔吻得湿漉漉,上面下面都流着水,性事不再温和,像夏季倾盆而下的暴雨,变得混乱、狂躁。

男鬼摁着何年的胯骨把他的屁股抬起来,腹部绷紧干得用力,全部抽出来又全部插回去。何年脚踩不到地,被撞得前后乱晃,肚子里胀痛,穴口被磨得发烫,滚烫的汗液汇在一起顺着背沟一路往下滑过尾椎骨流进臀缝里滴落在男鬼不断抽插的鸡巴上,男鬼爽得口干舌燥。

他们下面紧密疯狂地结合,肉体相撞,何年来不及羞耻,黏糊糊的呻吟从何年口中溢出,男鬼掰过他的脸跟他接吻,把舌头塞进去,缠住何年的舌头搅在一起,来不及咽下的口水在嘴里啧啧地响,血液在冒泡泡,他们沉沦在这欲望的海洋深处,陷进彼此的身体里。

异样的快感在鸡巴猛地撞击到一处时快速席卷全身,何年瞪大眼睛,舌头被含着,口鼻里含混不清地发出一声高亢的哭叫,像是有根筋被拨了下,他的手脚脊背阵阵地麻,小腹不停抽搐着抖,臀肉也跟着颤,软烂的肉穴里不停收紧着绞动,抱裹住鸡巴吸,口水从嘴角流出来。

男鬼被夹到失控,血色的眼球里烧满了阴暗的恶念和贪婪的欲望,他掐着何年的脖子疯狂地和他接吻,又钳着何年细瘦的细腰狠命地操他的敏感点,啪啪的撞上去,水声绵密潮湿。

何年被操得呜呜地掉眼泪,快感淹没了他的口鼻,被操得头昏眼花几近窒息,全身都在剧烈地颤动,肠道深处吐出一股一股黏糊温热的肠液浇在男鬼的龟头上,前面的性器竟然在没有触碰的情况下直接射了出来。

粘在玻璃上的奶色精液慢慢往下滑。

何年眼神都失焦了,肉穴还一缩一缩地乖巧地吮咬着鸡巴,身体软得像水直往下流,被男鬼搂着肩膀抬起一条腿转了个圈,站不住,又被勾着腿弯抱在怀里。

圆润硕大的龟头戳着软热的肠肉磨,由于半悬在空中的姿势,鸡巴也进得更深,何年倒在男鬼怀里张着嘴无意识地呻吟,双腿也自然地夹紧了男鬼劲瘦的腰,湿亮的眼睫垂着,看起来又软又乖。

“宝宝,你好乖,好可爱,里面好湿好多水。”

男鬼拉着何年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边往上顶弄,一边观察何年脸上浮现的神色,何年娇气难伺候,重了蹙眉吸鼻子要哭,轻了又撇嘴委屈不满,哼哼唧唧地猫似的伸着爪子挠他的肩膀。

何年单纯,胆小,懦弱,习惯讨好,不会拒绝,别人一强硬,他就会成了只会点头的哑巴。

“年年,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啊。”

男鬼抱着被鬼气弄得昏头的何年,眼神一瞬间闪过别样的情绪,他抬手拨开何年额头前湿了的碎发,骨节分明的手指停留在他眼角尾的一道细疤摩挲,神色淡沉,却散发莫名地威压,大拇指去蹭着何年汗涔涔湿乎乎的脸,他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仰头咬着何年的下巴开始粗野地往上顶,次次操道肠道深处,何年的哭吟随着激烈的碰撞声越发尖锐。

何年被操的直抖,肠道里面的黏液咕叽咕叽地响,他喘不上气,神经乱跳,埋在身体里的性器还在涨大,上面凸起的筋脉也在跳,迷糊回不过神,一股冰凉的液体就劲劲地打在他的肠道深处。

“呜呜呜!”,何年腿晃着乱踢,夹紧了屁股抓着男鬼的胳膊想往上爬,又被拽回来操得更深,被迫承受浓稠的欲望,冰凉的精液刺激得肠道不停地挛缩着吃鸡巴。

男鬼射完就不再动了,抬手温柔地擦掉他脸上的泪水,柔声说:“年年,还有三年。”

守时的生物钟让何年从昏沉但并不安稳的睡梦中清醒过来,他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熟悉的天花板,什么都来不及想,僵硬酸胀的四肢和无法忽视的疼痛就在赤裸裸地提醒他,他被一只鬼操了。

何年穿戴整齐地躺在床上,被子盖得严实,除了嘴巴红了点,基本看不出什么异样,他就这么盯着墙角的蜘蛛网发呆。

直到寝室外面传来宿管阿姨的哨声,同寝室的男生骂骂咧咧从床上爬起来,他才很轻很慢地眨眼,打算起身,可何年一动,黏糊的液体就从洞口奔涌出来,何年身体一僵,脸色发白,眼眶红了。

“老巫婆别吹了,吵死了!!”

对床的一个皮肤黝黑的男生直接从床上跳下去,大吼了句。

何年被吓得抖了下,温热的黏液尽数流出来浸湿了裤子,像是尿床一样,他弓着腰扯上被子把自己完全地裹起来,咬住下唇死死地闭上眼睛,睫毛翕动,看着过分的隐忍可怜,像是碎落凋零的花。

床边不停地有人走过,呼吸的声音,刷牙洗脸的声音,厕所冲水的声音,讲话打闹的声音,最后随着砰地一声巨响的关门声,寝室归于一片死寂。

何年慢吞吞地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身下淡蓝色的床单都被洇湿成深色,他别开眼,下床时腿都在抖。

宿舍早上是不供热水的,何年脱掉衣服裤子,乳白色的液体从穴口顺着大腿根往下滑,彻骨的冷水从头淋到脚,这样的温度又让他想起昨天晚上被一只鬼摁在身下反复侵犯,他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埋头哭了起来,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削瘦的脊背上肩胛骨凸起,一下一下扇动,像是脆弱的蝴蝶翅膀。

为什么?为什么要是我呢?为什么承受这一切的要是我呢?

何年绝望地想,明明何钰才是同性恋,为什么被鬼强奸的人要是我?明明我对他们那么好了,为什么他们还是无视我看不起我?明明我想要的一点都不多,为什么什么都不给我?明明我都够笨够蠢够窝囊了,为什么还要这样为难我?明明我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没做过啊,为什么啊……为什么,我好没用,怎么做都是错的,好废物啊,为什么还要活着啊,我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死乞白赖地活着啊……好难受啊……活着……怎么这么累……

“年年又不乖了。”

声音在狭小闭塞的卫生间里穿梭回荡,然后像丝线一样死死地缠绕在何年身上,何年慌乱地左右看却没看见人,吓得有些岔气了,退到角落里蜷缩着直抽噎。

“昨天晚上还答应得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又不乖了呢?一大早上用冷水也要洗掉,是觉得我脏吗?”

冰凉的风迎面而来,何年冷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想开口,喉咙却发紧,脑袋也空白,他不知道要说什么,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木讷笨拙,于是垂着头听从发落任凭宰割,何年从来都这样,沉默地逃避。

男鬼抱住他不停颤抖的身躯,何年的身体已经冻得僵硬,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头,他的眼睫垂下去盖住眼里浮动的了戾气,神色沉沉:“是不是只有挨操的时候,年年才会乖?才会听话?”

何年绷着不吭声,男鬼眼神扫过何年惨白的面色,抿唇没再说话,静静地双手环抱着何年,几分钟之后叹了口气,飘到外面把何年的帕子拿进来给何年擦身上的水渍,粗糙的毛面擦过何年的腰腹时,何年往旁边躲,被拽回来,男鬼不满:“躲什么?”

何年听了后别扭又乖巧地站着,好奇怪,眼眶就这样开始发烫,他无意识地撇嘴,僵着身体让男鬼擦,何年的皮肤太白太嫩了,男鬼觉得自己都没用什么力气,腿根就红了一大片,看起来瘆人得很。

“娇气。”

男鬼蹲着擦完何年的腿一抬头就看见何年要哭不哭的样子,好气又好笑:“怎么?骂错了?弄疼了?年年又委屈上了。”

何年看不见男鬼,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戏谑的语气让他难堪地撇过脸,脸颊都有些微微发热,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刚刚竟然是在委屈,因为他那凶巴巴的语气。

他还没想清楚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奇怪的情绪,臀瓣却被突然掰开,凉飕飕的空气打在穴口,男鬼伸出食指在红艳艳的穴肉上轻轻地碰了下,何年就感受到一阵钻心的刺痛,以为又要被肏一番,连忙夹紧屁股手伸到身后去推男鬼的手,声音却还是细弱蚊蝇:“不……不要。”

男鬼半蹲着,那个软烂红肿的肉洞就在他眼前含羞带怯地缩,小口张开又合上像在呼吸,他嗓子发紧,喉结向下滚动咽了咽,声音下沉:“肿了。”

“那……那要怎么办?”何年转头往后看,眼神清澈:“啊——”

男鬼突然偏头在他白中带粉的臀尖上地咬了一口,没有收着力气,惩罚似得刻下一个深浅暧昧的齿印,何年僵硬地绷着,腰腹收着往里凹陷,描摹出柔和优美的人体线条。

男鬼深色的眼睛盯着何年后腰上陷下去的两个腰窝,阴侧侧的眼神顺着尾椎骨沿着光滑的脊背往上攀爬,何年不合时宜地抖了下,屁股上的软肉也跟着颤,男鬼眼皮盖下去遮住大半眼瞳,他慢吞吞地站起来,大拇指嵌进何年的腰窝,掌心磨着何年的胯骨,修长的手指掐着何年细瘦的腰把人压进怀里,眼神晦暗不明地直盯着何年水亮的眸子。

何年的眼睛很圆很亮,猫似得可爱得很,眼头尖尖地像藏了把勾子,眼尾又微微地向上翘,狐狸一样带着点魅。

“亲我。”男鬼抬手捏着何年的后颈,嗓音低沉沙哑,染了情欲,带着些许命令的强制味道。

情动的低音流进何年的耳朵,何年耳根酥麻发烫,他眼睫飞快地眨动了两下,又迟疑了两秒,小心翼翼地小声开口说:“你、你在哪?我看不到你。”

男鬼浅笑了声,抬起何年的下巴亲了上去,何年的嘴唇很软,男鬼含着他的下唇轻咬,把软绵的唇肉叼进湿润的嘴里舔弄吮吸,发出令人面红耳热的啧啧声。

何年什么都学得慢,接吻也总学不会呼吸,被亲得缺氧发晕,眼尾脸颊都憋得泛红,浑身发软陷进男鬼身体里,仰着头嘴唇张开,猩红的舌尖在口腔里像海浪一样荡,唾液顺着嘴角往下滑,男鬼稍微退开些让何年吸几口气。

“怎么还没学会接吻?”

何年摇头,想说不知道,寝室门突然被暴力地敲响。

“何年?何年在宿舍吗?”

宿管阿姨边扯着嗓子喊边砰砰拍门,连着拍了十几下见没人应,一副很不耐烦的神情伸手去拧门把。

何年不知道有什么事,但下意识地想跑出去穿衣服,被男鬼一把抓住推在门板上,男鬼眉头皱起来,肉眼可见地烦躁,吵什么呢?

何年被压在门板上吃嘴巴,他心里慌得不行,怕宿管冲进来看见,怕惹事被通报批评,眼睛急的瞪得圆溜溜的,挣扎着伸手去推,却被男鬼抓着反剪在身后,脖子被迫高高仰起,男鬼冰凉的舌头就滑进他嘴里。

男鬼温和地勾着他的舌头舔磨他的舌面,上颚被抵着舔,口水簌簌地流在口里聚成一汪,被搅得乱七八糟溢出沾黏的水声,门口的敲门声像是恨不得把门砸了砰砰作响,吻也变得粗暴,男鬼把何年舌尖裹着拽进自己嘴里又吸又咬,何年的舌根都被扯得发酸,泪花在何年眼里闪。

“死人你死里面了啊?!”

门被狠狠地踹了一脚,何年剧烈地抖了下,牙齿磕到自己的舌头,浓厚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王雪在门外尖声骂道:“你们寝室怎么天天锁门!说了多少遍了,寝室门不要关不要关,一个个耳朵都聋了?”

“关系户就是事多,一群啃老的白眼狼!”

骂出口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何年听了心里难受,眼泪就往下淌,嘴巴又被堵住,他呜呜地喘着哭,男鬼轻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安抚似得轻嘬他的下唇,眼神却暗沉阴鸷,像是要杀人。

“啊!”

外面的晾衣架突然毫无征兆地掉下来,正正砸在王雪头上,王雪被砸得晃了晃,抬手去摸,摸了一手的鲜血,她尖叫起来,五官都愤怒扭曲地挤在一起,抬脚就去踩那根晾衣架,却一脚踩在圆棍上往前一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骨头发出咔嗒一声脆响,她倒在地上尖声嚷嚷着要学校赔钱。

“她……我能不能出去看看?”

男鬼拿着帕子站在何年身后揉搓他的头发,闻言手顿了一下:“你去。”

何年没想过男鬼会同意,一时间还有些不确定,小眼神悄悄地往后瞥,一边往门口挪,挪了半步还是停住了,试探着说:“我、我真的去……去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

男鬼站在原地,帕子被卷成长条对折拿在手里。

何年又往前迈了半步,却总隐约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一回头就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

男鬼周身蒙了层黑雾,手里拿着一块毛巾,明明只是一块柔软的银灰色毛巾,何年却觉得他手里拿了根铁链子。

“怎么不去了?”男鬼抬眸看向愣住的何年,开口问。

何年摸不透他的想法,仔细地思考了几分钟,最后得出一个离谱的结论:男鬼很善良,男鬼想出去但怕吓到人,于是一直反复地问他,肯定就是想让他出去看看人有没有事。

对,就是这样。不然为什么要一直反复强调呢?

何年想通了,于是大步地朝门口走去。

“啧。”听不懂话的笨蛋啊。

何年刚走到门口,男鬼从后面压上来,阴湿的气息瞬间把何年笼罩,何年脑袋里直冒问号,还没来的反应,脚踝就被毛巾紧紧地绑在了一起,耳边响起男鬼低沉的声音,懒懒的尾音里夹了一抹笑意,羽毛一样轻挠何年的耳朵和心脏,他听见男鬼说。

“今天才发现,年年真是笨蛋啊。”

男鬼压着何年操,粉嫩狰狞的性器在何年的白嫩的腿肉间不停地抽插,何年的腿肉被磨得发红,整个人被撞得往前耸,何年只好用手指紧拽着身下的床单,耳边灌满令人耳热的声响,他咬着下唇,眼里闪动着泪花,眉梢眼尾都泛起红来。

“腿再夹紧一点。”

男鬼又贴着何年的耳朵说话,暗哑低沉的嗓音沿着何年的骨头一直震到他的胸腔心脏,何年觉得胸口一阵发麻发紧,热浪袭来,熏得何年脸腮坨红,何年羞耻地把头埋进枕头里,又难受又听话地把双腿夹得更紧。

男鬼被夹得粗喘,低头看见自己那根粗壮骇人鸡巴嵌在何年的腿心间被磨得通红的嫩肉裹着,眼里红光乍泄,他掐着何年的腰发狠地往上顶撞,微微上翘的龟头蹭过何年的囊袋贴着何年半硬的阴茎摩擦。

那个坚硬冰凉的东西戳得何年直抖,何年受不了,绷着腰往前爬屁股往上拱,又被拖回来继续压在身下快速地顶弄,喉间泄出几声压不住的呻吟,眼泪从眼角滑落,快感掀起狂乱的浪潮,何年突然弓腰全身颤抖,耳垂上传来钝痛,在一片混乱混沌的肉欲性欲之中,听见男鬼亲昵地说。

“年年这么乖,我给年年送个礼物吧,年年想好了告诉我好不好?”

何年浑身发软地趴在床上,偏着头张嘴呼吸,眼角脸颊都红透了,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粘在额间,他还来得及消化那句话,带着凉意的气息扑面而来,粗野的吻就撞上来。

男鬼一手捏着何年的后脖颈,一手伸下去揉摸何年软绵的小腹,舌头伸进何年的嘴里,何年不清醒,迷糊地迎上去,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口水被搅得黏腻,透着丝丝甘甜,何年陷进窒息的热吻里,吻到后面神色都迷离了,意识被灼热的空气蒸得发散,他睁着眼睛,含糊地喊了声:“哥。”

身上的重量却突然消失,何年眨了眨眼睛,什么都没有了,他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坐起来掀开被子,呆楞地看着被弄脏的床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何年,何年?”

何年在发呆,被喊了两声才听见,偏头问:怎么了?”

颜凝如琥珀色的眼睛看向何年:“没什么,就是我看你今天好像老是在发呆。”

“啊。”何年愣了下,有些不知所措地连忙说:“我没事我没事。”

颜凝如听了何年的回答,淡淡地哦了一声,在他的脸上扫了一圈,视线在他红肿的下嘴唇上停留了片刻后收回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就转过头继续写作业了。

何年也转回来,低头看着一片空白的试卷,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开始想自己是不是说错话,明明是同桌好意关心自己,自己却是一副好像很见外的样子。

他一点都不想这样,犹豫了好久,在心里建设了好久,最后还是失败了,算了,何年心想,下一秒就听见颜凝如问:“你哥去参加竞赛培训回来了吗?”

何年想说的话瞬间都被卡住了,喉咙眼像哽了一块干瘪的面包片,何钰回来了吗,短暂的困惑迷茫和扭曲的憎恨嫉妒之后一种更难以言喻的情绪填满着他的心脏,涨得有些酸痛,他干涩地开口:“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何钰什么时候走了,不知道何钰去哪里了,不知道何钰去做什么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何钰从来都不会告诉他,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所以他在何钰心里到底算什么,何年想不清楚,只觉得愤怒憎恨。

“你等下晚自习下课回家一趟吧。”颜凝如写完试卷的最后一个大题,把笔盖起来,发出咔嗒一声,她抬眼看向何年,浅色的瞳孔总让人看不透她的眼神,显得冷淡疏离莫不可测。

何年却没由来突然心慌,他想问为什么,话语在口里打转最终也还是被吞回肚子里,何年点头道谢,颜凝如却皱了眉头,何年看到了,他默默地把头低下去,愈发严重地想躲起来,躲到没有人的角落里,这样就不会惹人厌惹人烦,他甚至觉得阴沟里的老鼠都比他好得多。

这样怯懦,总惹人烦,成绩也不好,一无是处,总是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何年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在唇部传来的些微刺痛中逐渐鼻头发酸眼眶发烫,他讨厌万众瞩目的何钰。他把试卷折起来放到一边,打开桌板找日记本,却意外地发现他的日记本不见了,惊恐如同密密麻麻的虫蚁爬满全身。

那本记录了他所有阴暗的情绪的日记本不见了,何年在那本日记本上恶毒地诅咒自己的亲哥哥去死,写了整整三百二十七页。

被人捡到了看见了会怎么样?会觉得他精神不正常吧,会离他远远的骂他是神经病白眼狼吧。何年不自觉想那个场景。

怎么办,要怎么办?何年的脸色变得惨白,扶着桌板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不能让别人看见,绝对不可以,这样表面上一无是处的自己就够惹人讨厌了,不能再更糟了,会死掉的。

何年突然想起来那个男鬼跟他说的话,礼物吗?有用吗?但何年别无他法,他抬头咽了咽口水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借着上厕所的名头溜出教室,沿着墙低着头一直小跑到学校操场后面黑灯瞎火的树林子里才停下来。

他要找一个隐蔽的角落,他甚至都没想会不会因此撞见其他的孤魂野鬼。

林子里的树很密,光几乎透不进来,林子深处偶尔还会传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蛇或其他动物在爬行时枯叶摩擦的沙沙声和咔嚓声,又像是有人蹑手蹑脚地踩在枯枝落叶上发出的细微的动静。

清冷的月光照下来,由于刚跑过来,何年还有气息不稳,他听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周围的声音,总感觉身后有道阴冷的视线黏在他身上,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他猛地回头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何年刚吐一口气,心还没沉下去就感觉脖子上传来一阵冰凉,耳边响起男鬼低沉的嗓音。

“年年是在找我吗?”

何年吓僵了。

宽大的手掌抚摩何年纤细的脖颈,带起很阵阵痒意,何年想缩脖子忍住了。

男鬼把何年拢进自己怀里,下巴搁在何年的肩上,嗅着何年身上传出来的体香,满意地笑着说:“年年想我了。”

何年的心脏跳得乱七八糟,垂在身侧的手指在发抖冒冷汗,阴湿的冷从背上蔓延到全身各处,月色照下来,映得一切都泛着淡淡的冷白,何年站在那儿,像一尊秀丽的玉雕。

何年嗓子眼发紧,喉结滚动了一下,在裤子上擦手心冒的冷汗,吐掉憋着的气,转身双手抱住了那团黑雾,仰头去找男鬼的唇,在上面印上一个主动的带着谄媚讨好的吻。

男鬼怔愣,何年的吻很轻浅很青涩,嘴唇柔软温热,他的脸色却阴沉下来,掐着何年的脖子不留情地咬何年的嘴巴舌头,惩罚似的让何年流血让何年痛,何年缩在他怀里浑身颤抖着承受他的突然的暴戾,缺氧让何年掉进飘飘然的海里,那个想法却仍固执地存在于脑海之中,何年的睫毛颤个不停,清醒地把自己献上。

被放开时,红晕在何年的脸上涂抹开,何年抓着男鬼的胳膊胸口不断起伏,口水在红艳的唇面上亮晶晶地闪,何年喉咙口很干,只能勉强发出嘶哑的声音:“你、你之前说的礼物,什么…什么礼物…都可以吗?”

男鬼闻言笑了一声,幽暗的眼神落在何年身上,他伸手摸着何年光滑白皙的脸蛋,修长的手指捏着何年的下巴抬起他的脸打量,嘴角上扬:“年年想要的,什么都可以。”

“杀人可以吗?”

透亮的眼睛清澈见底,看起来纯粹干净得要命,何年就这样看着男鬼,嘴里说着恶毒的话。

男鬼垂眸看着何年,他的拇指摩挲着何年的侧脸,笑意更深:“年年想杀谁?”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何年暴露出来的如此直白的恨与恶,那些盘踞压制在何年心底的阴暗终于生根发芽初见雏形,除去一小部分的惊讶,男鬼心中升起的更多是激动,像是终于清楚地看到真真切切的何年的那种贯穿心脏的极度兴奋。

“何钰。”何年回答说,过了一会又补充道,“他是我哥哥。”

男鬼沉沉地看向何年,掐何年的脸颊一口咬上去,又移下去咬何年的下唇,牙齿刺进去血渗出来,男鬼的语气变得含糊黏腻,如同被春季湿冷的雨雾笼罩,听不出来情绪:“好啊。”

“一切如你所愿,我的年年。”

一阵冷风吹过来,刮得树叶沙沙作响,唇上的血汇聚成滴,何年冷得缩了下身子,男鬼早已经消失不见,何年白净漂亮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他抬手擦掉唇边滑落下来擦起一阵痒的鲜血,刺痛化成利剑穿过身体。他愣愣地看着那颗在自己的指尖上在月光的映照下如同红宝石般般熠熠闪烁的血珠,突然咧开嘴角哑声大笑了起来,他低着头笑,笑得肩膀一耸一耸地,笑得喘不上气,笑得双颊通红,笑得肚子抽痛胃部痉挛酸水上涌,笑得喉咙干疼撕裂烂掉,怎么也停不下来,他的脑袋却好平静,像是一滩清水无波无澜,等到抬起头时,何年的脸上已经糊满了泪水,乱七八糟的,像是他一无是处的人生。

“什么啊,去死啊,都去死啊…”

眼泪断了线一样淌下来,何年抬手给自己擦眼泪,他哽咽着自言自语道:“何钰,我讨厌你,我好讨厌你,我真的好讨厌你。”

“为什么啊……”

“你去死吧,你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都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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