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深夜来访,陌浅只相信,以夜溟的品性,总不会就在这凡间别院,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可其他的……
“能否让我二人单独说几句?”夜溟一直站着未落座,率先开口道。
陌浅摇了摇头,当下也知道了夜溟带着红菱前来的用意,支了她出去,让红菱看住她,他想与白黎单独谈些事。
“信不过我?”夜溟脸上微微染了些苦意。
陌浅仍旧摇了摇头道:“倒不是信不过前辈的品性,只不过前辈要支我出去,那说的恐怕就是我不会愿意的事。如果前辈明知如此却还是要说,那许是有能说服他的理由,但能说服他却未必能说服我,也就请前辈……莫要为难我们。”
夜溟淡笑着微微点头,“难得有心,能想到这般周全。二位想必也已料到,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夜澜的事。白黎曾为地府昼神,虽之后祭了天位,自此不承认天命所在,却仍旧能秉承天道之意执掌一界之权,此也是天道之仁,念其续补地府气数,终是护世之举。可毕竟奉祭天位之人,忤逆天道,挑衅天威,终有一日……”
“陌浅,带红菱去书房稍坐。”白黎突然打断了夜溟的话,淡淡开口,语气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可陌浅刚听到关键的地方,就被白黎打断了,她是真想知道,奉祭了天位的人,究竟是怎样的境况。
但是很明显,白黎不想让她知道。
“我真的不能听么?”陌浅不肯死心问道,“反正我已经知道了,就算还有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听?”
“听话。”白黎一语落定,非但没有半句解释,竟生了怒气,“还是说你终究信不过我,连我与旁人的私事之言,也要句句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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