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求夜澜?”白黎的声音清清淡淡,倒也没起怒气。
陌浅无奈摇了摇头,“如果真是他认定的事,恐怕谁去求也没那么大的面子,可我总觉得,有些话该说个清楚,如果真就这么拖着……”
“不拖着又能如何?你与他之间,又有什么尚未说清楚?”白黎反问道。
陌浅瘪了瘪嘴,许白黎总是对的,是她太过天真,其实没有想好能与夜澜说什么,但总抱着一线希望,希望见面说起,终会有转机。
哪怕连一线希望都没有,她还是想努力试一试,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白黎,就这么一天天的耗下去。
可不拖着又能如何?
无非是她与久让之间的一个选择。
白黎的身体微微向她手臂靠过来,低头间,流垂的长发掠过她的脸颊,“不碍事的,事关一界气数,夜澜支撑不了多久。”
陌浅紧了紧握着白黎的手,“那夜溟呢?”
“呵,那就当我真是错了,错到底就是了。”白黎淡然浅笑,仍旧无所畏惧,仿佛哪怕天下人都说他错了,只要他愿意,也要错到底。
他只是修为深厚,却并非万能的上神,这世间仍旧有他不能抗拒的力量,如果夜溟也要插手此事,续起地府的气数,恐怕……夜澜永远不会有低头的那一天。
难道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天帝有了勇气,敢对白黎下手么?
其实,陌浅知道整件事究竟僵持在了哪里,只有一缕天魂,她和久让只能存活一个。
“怨我?”白黎忽然问道。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