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麦舒服地闭上眼睛,脑袋枕着胳膊,“都可以。”
腰上的手停下来,米歇尔俯下身,察觉到他的情绪有点不对劲,“阿姨和你聊什么了?”
余麦的睫毛颤了颤,过了会儿说,“没什么,就是那个车祸的事情——”
米歇尔打量着他的脸,低头亲了亲他的眉心,“我去给你煎几个荷包蛋。”
吃早饭的时候余麦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米歇尔坐在他旁边喝着咖啡,一只手在他脖子后面轻轻捏着。
差不多九点的时候,白籁的房间门开了,费朝从里面出来。
“吃荷包蛋吗?”余麦抬头问。
“他想吃包子。”费朝站在门口穿上外套,回头朝他们笑了笑,“你们要不要带什么东西?”
余麦正想说我也要吃肉包子,视线落在他脖子上,手里的筷子当啷一声掉在了碗里。
“……”
米歇尔端着咖啡杯朝费朝一抬下巴,后者看了眼目瞪口呆的余麦,打开门走了。
“他他他脖子上——”余麦震惊得都结巴了,一把抓住米歇尔的胳膊,“那,那个是蚊子包么?”
米歇尔,“……”
“是草莓印。”说着他看了眼余麦白白净净的脖子,有点僵硬地撇开视线。
“草莓印?!”余麦抱住脑袋,觉得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他们,他们怎么会,他们什么时候,他们不是好朋友吗——”
“余麦,”米歇尔叹口气,放下杯子轻轻抱住他拍了拍,“白籁的餐厅叫什么名字?”
“「朝」!”余麦脱口而出,“……”
米歇尔简直有些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心里面其实都不知道到底是该更怜爱哥哥还是他自己,“还有你觉得,在他们心里,我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余麦,“……”
昨晚过得真叫一个神魂颠倒,运动量过大醒来饥肠辘辘的白籁嗅着肉包子的香味,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间。
客厅里安静得有点诡异,三个坐在餐桌边一声不吭地吃着饭,他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对上费朝的目光,有点纳闷地问,“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费朝低头喝咖啡,“你好看。”
白籁得意地哼笑一声,拿起包子咬了一口,然后冷不丁地就对上了来自于对面米歇尔充满幽怨的死亡凝视,“……”